之前他讓殷臣喊他寶寶,分明只是故意鬧了鬧,但直到現在,殷臣也一直在叫他寶寶……特別特別乖。
「嗯,我也很喜歡。」
宋葬鬼使神差地輕聲回答。
不知為何,他心裡總迴蕩著源源不斷的熱潮與衝動,他好喜歡殷臣,恨不得當場就把殷臣吃進肚子裡。
過於旺盛的食慾,或許來自身體的另一種反應。
兩人深深對視著,鼻息交纏,無需開口就知道彼此想要什麼。
天天想著床上那檔子事,一不小心就是又天雷勾地火,一發不可收拾。
殷臣輕輕扯開宋葬抱在懷裡的觸手,自己湊近了些,破破爛爛的襯衫敞開著,露出大片冷白漂亮的鎖骨與肌理線條,濕漉漉的,透著色澤詭譎的細膩珠光。
他勾著唇低聲說:「先別欺負它,以後再玩。我的本體,對你來說還是有些危險。」
宋葬也不由放輕語氣,濕潤的漆黑眸子浮著暗光:「那什麼時候才不危險?」
「至少要等到你的身體,有一半……由我組成。我會改造你的,寶寶,我會成為你的一部分。」
殷臣捏著宋葬輕顫的手腕,用力壓在自己胸前。
那些不屬於宋葬的心跳與悸動,再次如電流順著他指尖席捲蔓延,纏著四肢百骸不斷上涌,轟然淹沒他的感官觸覺。
宋葬心如擂鼓,一言不發撕開了那些欲蓋彌彰的破碎布料,另一隻手輕揉著殷臣濡濕的碎發,髮絲纏在指尖,鬆了又緊。
填補在他身軀里的「異界」血肉,早已悄然發揮了應有的作用。
他聽見殷臣在他耳邊低語,似惡意的脅迫,也似浪漫的調情。
「這是你欠我的。你沒有資格提出反對。」
*
沒有什麼矛盾,是一次快樂解決不了的。
宋葬穿著新買的連帽衛衣,懶洋洋倚靠在調低的駕駛座靠背上,白皙側頸布滿新鮮的草莓印。
密密麻麻的勒痕與吻印聚集在頸動脈竇,顯得觸目驚心。
不知情的人看見了,或許會以為殷臣在故意殺人。
當然,那些呼吸驟停的窒息感,斷斷續續的「共感」體驗……不足為外人道。殷臣只會被他加倍欺負回去,可惜殷臣的恢復能力太過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