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顧謹言能忍得了?於是就有了現在。
好了,這下顧謹言的病根挖掘出來了,感情里被拋棄引起的心理創傷,不甘心與征服欲導致的強制精神病。
「楚哥,我是覺得顧總挺好,而且我看得出來,他是真想跟你好好過日子。」
「我知道了。」
倆人正聊著,病房門被敲響,接著一位人高馬大,面無表情的西裝男推開門站在了門口,是童特助。
「楚先生,顧總問你想待到什麼時候出院。」
該來的躲不掉,楚湛不可能接下來都耗在醫院裡,於是他說:「收拾一下,今天就出院吧。」
「好。」童特助朝外招了招手,外邊立即進來幾名保鏢收拾楚湛這幾天的衣物。
「今天就出院嗎?」
這個聲音楚湛記得,是顧謹言那位熟稔的醫生朋友。楚湛看過去,是一位戴著眼鏡,書卷氣濃重的年輕男人。
童特助跟他打了聲招呼:「蘇醫生。」
蘇醫生朝楚湛抬了抬下巴,說道:「楚先生,藥記得每天擦,還有回去跟顧總說,至少得休養半個月。」
休養半個月是什麼意思,楚湛自然明白。距離催眠開始到現在已經五天了,遠遠超出正常的催眠時間,楚湛認為不是鬧鐘或者小安的問題,而是顧謹言的催眠世界時間線拉長,至於拉長了多少,他不清楚。
也許外邊一小時,這裡一周,也許一小時是一個月。
蘇醫生的這句醫囑,讓楚湛暫時得到鬆緩。他朝對方微笑:「辛苦蘇醫生了。」
上次急匆匆去參加電影頒獎典禮,加上楚湛無心了解患者的催眠世界。所以他沒仔細觀察過顧謹言的別墅,只知道很大。
這次回去,他才見識到,何止是大,簡直是大得離譜。光是車子從大門到主樓都得十來分鐘,至於花園,不如說是森林公園,過道兩邊樹木繁茂,層層疊疊掩去了深處的建築物。
難怪楚湛跑路還得開輛交通工具,光是兩條腿走跑出顧家,還不用顧謹言動手,腿就跑廢了。
楚湛到家時,傭人正在準備晚餐,一道道精緻的菜餚端上了桌。
顧謹言的身影出現在二樓,應該也是剛到家沒多久,他洗過澡,身上繫著黑色的浴袍,看見楚湛後便下樓徑直坐到餐桌邊。
在顧謹言目前的思維中,他跟楚湛一起生活了很多年。可楚湛卻是初來乍到,他並不清楚除了那些激烈行為之外,從前倆人是如何相處的。
傭人們離開了,偌大的餐廳只剩下他們兩個。
顧謹言一語不髮夾菜吃飯,楚湛一時半會更不知道能跟他聊什麼,整個過程安靜得只發出碗筷碰撞聲。
等到楚湛都覺得興許這就是他倆日常的相處模式時,顧謹言突然說話:「我們怎麼談?」
「什麼?」楚湛手中的筷子一頓,抬頭。
顧謹言盯著他,臉色似乎有點僵硬。聽見楚湛的回答,仿佛不滿但又不想表現的很明顯,於是他微微蹙眉,又加重語氣重複:「我們怎麼談戀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