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湛深呼吸了好幾下,才克制住又將發作的情緒。他冷笑譏諷道:「這麼說來,我還得感謝顧總你這麼深明大義為我著想了?」
顧謹言:「真的很抱歉,如果我可以控制自己,我也不願意打擾到你。」
顧謹言這是將他給綁死了,除非他的病好,否則他別想甩脫他。
楚湛身心疲憊,顧謹言卻已經看出他的妥協意思。
不過既然躲不掉,那現在就只能加大馬力祈禱著顧謹言這扯淡的精神病能夠儘快治好了。
楚湛調整好狀態後,問他:「你之前都沒發病過?」
「沒有。」
「那今天為什麼突然發病?」
顧謹言表情不自然了下,他將視線扭到車廂前方,「我猜想……..大概是因為在催眠里看到的你和其他人的一些事導致的原因。」
「………」楚湛狠狠抽了下額角,他沒好氣道:「顧總,麻煩以後催眠結束,不要將催眠中的事帶到現實中來,以免影響到別人!」
顧謹言歉意微笑:「好。」
都說自食其果,可楚湛真是鬱悶不已,憑什麼他顧謹言種的苦果由自己來吃。
車子停在小區門口,在下車時,顧謹言忽然拉住他:「楚醫生困嗎?」
楚湛眯起眼,一臉防備:「你什麼意思?」
「睡前可以再來一次治療嗎?」
楚湛掰下他的手,皮笑肉不笑:「抱歉顧總,現在不是上班時間了。」
顧謹言收回手,目光依舊停留在楚湛的臉上,而他自己仿若一位正兒八經的生意人,從容優雅地提出了條件:「私單接嗎?十倍診金。另外以後在催眠世界裡,我要是對楚醫生做出過分行為,催眠結束後也會補償一份精神損失費。」
「確實挺有誘惑,不過我不想猝死。」楚湛挑了下眉,打開車門跨出了車廂,他剛準備邁起腳步,驀地頓住,扭過頭對車裡人道:「還有,顧總你手眼通天,麻煩別讓今天晚上的事暴露出去,以免帶壞社會風氣。」
顧謹言沒說什麼了,只是點頭微笑,車門被關上。
楚湛望著黑色的邁巴赫緩緩駛入街道,消失在夜色里。
他回到住處,看見大門敞著,還真是謝謝顧謹言離開時沒帶上門,要不然他今天沒錢沒手機還沒帶鑰匙,都不知道去哪兒找個地窩一晚。
楚湛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剛要入口時,陡然想起不太好的畫面。
他頓時低罵一聲,趕緊去浴室放水擠牙膏。
然而在牙刷到一半時,他又突然記起自己似乎在派出所已經喝過水了。
他乾脆吐掉口中的水,直接淋了個澡,順便拿了支洗面奶將嘴巴也給仔細地搓揉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