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湛絕望地將臉撇到一邊,興許在洛予的眼中,他此時的表情大概可以稱得上羞澀,也或許是饑渴。
實際上,楚湛是有感覺的,並且是毛骨悚然的感覺。
類似於手術過程,只不過他還不是全麻,至少身體感官無比清晰。
洛予手指的溫度滾燙,燙得楚湛頭皮發麻,直接逼出了生理性淚水。
「楚湛。」洛予經驗不足,緊張地觀察著楚湛臉上的表情,他小心問:「可以了嗎?」
「可以………可以個錘!」楚湛瘋狂搖頭,內心崩潰嘶吼著。
然而,他卻在洛予逐漸靠近的瞳孔中,看到自己漲紅著臉,隱忍地點了點頭。
「你來吧洛予。」
「啊————!!!」顧謹言,我操你全家!加錢!這不問他要精神補償費,簡直就是天理不容了。
楚湛羞憤地狠狠閉上眼睛。
他不知道兩個男人做這種事是什麼感覺,當他正忐忑預想各種接下來的情況時,手臂卻被人戳了戳,他猛地睜開眼,渾身汗流不止,額頭和臉頰仍舊滾燙。
映入眼帘的是顧謹言那張俊美中帶著漫不經心痞氣的臉,他挑起了眉,眼神狐疑地審視著。
「怎麼?做春夢了?臉這麼紅。」
楚湛呼吸未平,還在劇烈地起伏著胸膛,他驚魂不定地掃了一眼四周,發現自己躺在房車裡的小床上,而顧謹言一身黑色休閒西裝正坐在旁邊。
聽見顧謹言戲謔的聲音,剛才那股羞恥、不安、惶恐以及荒謬的感覺瞬間席捲大腦,楚湛一時間情緒翻湧,他再也忍不住破口大罵:「你有病吧顧謹言!?」
顧謹言一臉懵逼,隨即擰起眉不悅道:「什麼意思?醒來就罵人?怎麼,我打擾你到你的春夢了?」
楚湛煩躁地捋了把頭髮,沒好氣地怒瞪著他。
「幹嘛這種眼神看我?夢裡背著我偷情了?」
楚湛冷哼道:「那也是你活該。」
顧謹言被瞪得一頭霧水,他眯起眼,「被籃球砸了一下,連脾氣都大了不少。」
楚湛抽了抽嘴角,他對顧謹言已經不能用無語來形容了。
正常人做個夢,都期望是美夢。就他硬是幻想出各種找虐劇情。
顧謹言今天巴巴地跑來片場探班,到了後聽說楚湛被籃球砸中腦袋暈過去,剛想叫救護車,結果暈了沒兩分鐘人就醒了,醒了後脾氣還炸得跟火藥桶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