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湛看著床上的人,思忖了好一會兒,最後他動了動眼珠,拿起床頭柜上的碗。
「不喝是嗎?那我只能嘴對嘴餵你了。」
顧謹言倏然睜開眼,眼神冰冷地盯著楚湛,盯了片刻後開口譏諷道:「你又耍什麼花招?」
楚湛拿起勺子在碗裡一邊攪拌一邊說:「喝了你的傷才能好,昨天的事是我衝動了,你別往心裡去,我當時在氣頭上。」
「打一巴掌再給一顆糖嗎?」顧謹言嘴角幾不可見的勾了勾。
「……..」楚湛哄人沒有天賦,只得道,「以後再也不抽你了,昨天是最後一次。」
顧謹言冷嗤:「你哪次不是這麼說的?」
「……….這次是真的,以後我不系皮帶了,讓別墅里的人都不系皮帶,你總該信我了吧?」
顧謹言:「……….」
「好了,別生氣了,吃點東西先。」楚湛舀了一勺燕窩粥,送到他的嘴邊。
顧謹言掙扎著要坐起來,然而一動後背就疼得倒吸涼氣。
「別動,我餵你。」
顧謹言沒再動了,他接受了楚湛的餵食,全程眼睛都盯著楚湛專注的臉。
楚湛全然沒注意,他一心撲在趕緊把顧謹言的傷勢養好上面。
一碗粥喝完,顧謹言的血氣也恢復不少。楚湛放下碗,又讓傭人送來藥,並且親自給他換了。
「這幾天晚上你只能先趴著睡覺了。」楚湛幫他纏上最後一條紗布,然後站起身朝房門外走去。
這時忽然聽見顧謹言問:「去哪?」
楚湛還能去哪?這都快晚上十一點鐘了,臥室也給顧謹言霸占了,自然是去客房睡覺。
「我去睡覺,你好好休息。」
床上的顧謹言眼底流過一瞬的詫異,卻終究沒說什麼,看著楚湛把門給關上了。
他詫異的是楚湛的反常行為,畢竟八年的相處,他太了解楚湛這個人了。
脾氣喜怒無常陰晴不定,對他時好時壞。可有一點,那就是不管什麼時候,即便是爭吵與矛盾,楚湛每晚必定得跟他粘在一張床上,從不管他是否情願。
今晚的楚湛,太反常了。
回到客房的楚湛突然意識到了一件事情,他站在落地窗邊蹙眉思考著。
劉詢問:「你又想到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