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私人會館,經理早早就在門口迎接了,他將人領進一處空間隱蔽性極佳的茶室內。
等茶藝師泡好茶後,顧謹言便讓人出去了。
然而誰都無心喝茶。
「顧總,現在可以說事了。」
「好。」顧謹言微微頷首,他眼內掙扎了一瞬後輕聲說道,「楚醫生,我知道你可能討厭我,畢竟我在催眠里做的那些事情挺過分,但我還是想跟你道聲謝。」
顧謹言的目光灼灼,楚湛下意識別開眼,拿起茶盞啜了口。
「顧總客氣了,這是我的職責所在。」
「嗯。」顧謹言淡笑了下。
茶室內茶香瀰漫,又是靜的仿佛一根針掉落都能聽見。
「楚醫生,那次催眠結束後,其實我真的不願意再打擾你,可是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心裡好像出了什麼毛病。」
楚湛立即警戒道:「你又得什麼病了?你不是說已經好了嗎?」
顧謹言忙解釋:「不是強制的毛病了,是另外的。」
楚湛稍稍鬆了口氣,「另外什麼病?」
「也不能說是病。」顧謹言思索著措辭,「上次從醫院回家後,整整一個月心裡都不太舒服,但是我可以控制,可是今天又好像不太行了。」
說完,他緩緩地抬起眸望著楚湛,「楚醫生,我想你幫我解答。」
出於職業病,楚湛認真問他:「你說詳細點,不然我沒法分析。」
「楚醫生,我說了你別生氣。」
「………」楚湛眼皮一跳,「你先說來聽聽,我再考慮生不生氣。」
顧謹言沉思了好一會兒。
結果他剛開口的第一句,楚湛就想終結話題了。
顧謹言眼睛一瞬不瞬地看著他說:「楚醫生,我曾經跟你說過,我不是同性戀,可是這一個月來,我時不時會想到你,有時是夢裡,有時是洗澡的時候,並且伴隨著生理方面的反應。
確切來說,不是這一個月才開始,可能更早,或許是在第一次催眠後。只是這個月這種現象更加劇了。」
「………….」楚湛光聽這些,腦袋就仿佛被人一棒子打中,嗡了下。
可顧謹言衣冠楚楚,說著這些絲毫臉不紅心不跳,並且還非常苦惱。
「今天吃飯的時候,看到你跟賈醫生聊天,我心裡就特別煩躁,可是我又不知道如何排解。還有在過來車上的時候,我總忍不住想抓你的手,但我知道這很奇怪,所以我控制住了。」
「………..」
顧謹言目光緊緊注視著坐在對面的人,一臉求知慾,「楚醫生,所以請你幫我解答,這是不是催眠的後遺症?還是說經過這幾次的催眠,我的性取向改變了?」
楚湛沒料到這人會說的如此直白,他簡直猝不及防,甚至一時間連語言都沒有組織好。
半晌後他才憋出:「顧總,別想太多,主要你長時間被催眠,受到催眠世界的影響而導致一系列的連鎖反應,這些………也算正常現象,你只需要好好調節,生活會回到正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