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內的楚湛和童特助聽著康復師的這番話都開始思索。
童特助分析道:「可是顧總的公司不可能破產,他祖祖輩輩都是豪門,顧總哪怕不工作,揮霍無度,他的財產估計也夠幾輩子,不,全世界都破產,他也不會破。」
康復師:「那其他呢?」
童特助又蹙眉道:「顧總年輕,沒有失蹤多年的孩子,不,他還沒有結婚,沒有孩子。」
楚湛:「………」
康復師問:「那深愛的人呢?」
楚湛沒來由不自然地摩挲了下手指,但他強裝鎮定,不動聲色地將視線從病床上挪到落地窗的玻璃上,佯裝漫不經心地欣賞外頭的摩天大樓。
童特助沒回答,只是眼神慢慢地看了過去,而康復師琢磨著童特助欲言又止的表情後,也跟著狐疑地看過去。
倆人的目光齊刷刷地落在了沙發上的這位清風霽月的男人身上。
「……..」楚湛被看得僵硬地握著拳咳嗽了聲。
童特助猶豫了會,但為了自己的老闆,他還是張了口:「楚醫生,現在顧總的情況,暫時對外界保密。但時間一久,肯定會走漏風聲。到時候公司的股票會受影響,而那些競爭對手也會大做文章,一旦公司內部動盪,後果不堪設想。」
「……..」
童特助見楚湛似乎有點動搖,想了想又打起感情牌:「楚醫生,您在顧總的心裡肯定是不一樣的,要不然顧總常年孤寡,也不會住到您家去。我猜測顧總對您來說也不一樣,要不然您也不會跟顧總睡一張………」
「停!」楚湛倏然起身打斷了他的話。
童特助立即閉嘴,同康復師一起緊盯著楚湛走到床邊,他們屏住了呼吸。
楚湛站在床邊,蹙著眉頭俯視著病床上的男人。
他剛才一直沒說話,只是在思考著康復師口中的刺激療法,所以究竟要怎麼做才能讓一個處事沉穩淡定的總裁受到刺激?
既然童特助這麼信得過自己,那他也不妨試一試。
他慢慢地低下頭對病床上的人說道:「顧謹言,我是楚湛,你如果再不醒來,我就走了。」
康復師的脖子都要伸到床邊了,他緊盯著顧謹言的反應,可顧謹言只是聽完後,原本舒展的眉微微擰起。
康復師:「唉,反應是有一點的,說明顧總還是在意的。」
童特助同楚湛說:「楚醫生,我覺得你的刺激小了點。」
楚湛:「那你說還得怎麼刺激?」
童特助表情一瞬間古怪起來,他似乎非常糾結,最後看了一眼顧謹言後,他走到楚湛的旁邊,湊近了壓低聲嘀咕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