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謹言薄唇輕啟,緩緩說道:「喵喵叫的是小貓,汪汪叫的是小狗,所以咕咕叫的是什麼?」
「???」楚湛傻了眼,「你編的吧,這叫什麼秘密?」
「回答。」
楚湛絕對懷疑這人在詐自己。
於是他一口咬定:「你胡言亂語什麼?我們之間哪有這種秘密。」
顧謹言輕輕地笑了笑,卻又不知道從哪兒摸出來一把黑黝黝的槍。
楚湛眉心一跳。
顧謹言:「如果你真的是楚湛,那你一定知道答案,你說不出……..」
話留半句,因為他用行動說明了一切。
楚湛的太陽穴立即被冰冷的槍口抵著了。
不行,好不容易用狗血謊言扯到這一步,若是現在死,那麼先前還搞這麼多花里胡哨的幹什麼。
「是個謎語?」
顧謹言不回答,只是似笑非笑地將槍上了膛。
來真的,這傢伙。
行吧,不就是猜謎語。
楚湛:「咕咕叫的是鴿子?」
「不對。」顧謹言的食指慢慢扣上扳機。
耳邊聽到冰冷的機械聲,楚湛渾身的肌肉都為之一僵,他緊緊地閉上眼絞了絞腦汁,再睜眼,「布穀鳥?」
「………公雞?鴨子?麻雀?孔雀?」
「你玩我吧?!咕咕叫的是你?我?」
顧謹言眼神逐漸陰沉,他冷冷道:「你沒有機會了,你不是楚湛。」
「你媽的!」顧謹言這個神經病總是有辦法讓向來淡然的楚湛抓狂,在他的食指扣動手/槍扳機的時候,楚湛再也控制不住朝他大吼:「顧謹言,你不能殺我!」
「憑什麼?」
楚湛的腦袋已經被槍抵到了車窗上,退無可退,只要過程沒有折磨,死亡是很痛快的,甚至都來不及反應疼痛——來自催眠中死亡多次的楚醫生經驗。
可若有轉機,他真不願意就此放棄。
他只能偏著頭道:「好吧,我實話告訴你,只是這件事情很複雜玄幻,你需要耐心聽!」
「我沒時間。」
「一分鐘!」楚湛喊,「我長話短說,儘量精簡。」
顧謹言給了他一分鐘。
「其實……..」楚湛突然覺得自己的心有點累,因為他又要解釋這蛋疼的催眠世界了。「我是你的心理醫生,你患病了,我幫你在催眠治療,我們現在都在催眠世界裡,這一切都是假的,那個楚湛和我是同一個人,你殺了我,就是殺了楚湛。」
講完後,連楚湛自己都感到語言是多麼的蒼白無力。
不出意外,顧謹言露出的表情也是在情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