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碩看著孟庭臉上不在乎地笑，心情又他媽地堵塞了起來，明明剛才提到石柯的時候，孟庭都比現在要在乎緊張一些。
「阿言叫床技術太差，不如這個阿歡叫得好聽，你別說，他聲音嬌滴滴的，比你叫的都好聽。」石碩接聽電話，摁下擴音器，看著孟庭，「你也聽聽看。」
「碩哥~~」電話剛接通，阿歡就迫不及待地釋放魅力，「人家想你了，今天跨年，人家孤零零地一個人在酒店裡，好好孤單的嗚嗚嗚……」
石碩吸口煙，吊兒郎當地看著孟庭的表情。
孟庭笑笑，緩緩從餐桌上起身，對著手機笑意盈盈道：「別急，你碩哥一會兒就到。」
石碩咬著煙，後牙槽在悄悄用力。
「啊，你是誰啊？」阿歡慌張道，「碩哥，你身邊有人啊，那，那人家適不適合不該給你打電話的，哼哼哼，人家是不是做錯了呢。」
孟庭懶得再看小綠茶的表演，論起綠茶，他可是對方的祖師爺。
「阿歡別怕，我年紀大了，滿足不了你的碩哥，」孟庭看著石碩，輕輕在他臉蛋上一拍，溫柔又多情，「你今晚一定要伺候好你的碩哥哦~」
「哥哥，我先去睡了，你幹得我好累。」孟庭從餐桌上離開，身上一片印跡，腿上還流下粘稠的液體，他與石碩擦身而過，往樓梯上走去。
他看不到身後的石碩一臉陰霾和瘋狠。
石碩也看不到孟庭轉身離開那一刻臉上的落寞和孤獨。
孟庭回到了臥室，聽到了樓下密碼鎖開門的聲音。
石碩終究是離開了。
孟庭愣站在原地很久，然後拿出手機給石柯打去了電話，儘管他知道，等待他的依然會是石柯無情的嘲諷。
「說。」石柯冷酷的聲音傳出。
「今天跨年……你……你不會是一個人吧？……」孟庭懷著一絲希望問道。
「沈清，叫大聲點。」石柯不耐煩道，孟庭這才發覺他的氣息不穩粗重，耳邊還伴隨啪啪聲響，似乎還有一點隱忍細碎的嗚咽聲。
孟庭握緊了電話，自殘地聽著電話里傳出斷斷續續的聲音。
「嗯啊……不要……」沈清隱忍克制的氣音還是被孟庭聽得一清二楚。
電話不知道是不是被石柯給無情掛掉了，孟庭聽著忙音忽然笑了。
只是這笑容不再是大眾面前呈現出甜甜溫柔的笑，而是一種他極少外露出的一種苦笑。
挺好的，叫得都挺好的，阿歡也是，沈清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