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記得。」江博觀自然的給柳無夾了塊肉:「你還愛吃紅燒茄子,我還給你做過,記得嗎。」
當然記得......畢竟那是柳無為數不多可以開心記起來的生日。
「是十四歲嗎,你說給我過生日,學了這道菜,油倒太多,鍋都起火了。」柳無笑道:「最後做出來的菜又黑又油。」
「但你還是很高興。」江博觀看著柳無,眼神里的溫柔在火鍋氤氳的熱氣里搖搖晃晃。
「對。」柳無點點頭:「我真的很開心,因為沒人會記得我的生日,除了你。」
「可你十五歲以後,就不需要我再給你過生日了。」江博觀的語氣沉了下來:「你從那以後就一直在疏遠我,拒絕我,甚至還討厭我。」
「我——」柳無剛要張口,黑子不小心打翻了酒杯。
「哎呀,我操,我操,不好意思,二位繼續。」黑子剛才一直在正大光明的吃著瓜,冷不丁被他自己打斷,有點訕訕地。
柳無這才發現此時並不是跟江博觀追憶過去的好時候,便把話題轉向黑子:「你怎麼打算的,下午找到合適的房子了嗎。」
「找了個出租房,比住旅館合算,明天打算去人才市場轉轉看。」黑子撈了一大筷子的肉邊吃邊說。
「你倆為什麼離職了。」江博觀問。
「嗨,也沒什麼,就我們那個經理王剛,逼事兒太多,柳哥可能跟他不對付就辭職了,我也差不多。」黑子喝了口啤酒大手一揮。
江博觀聽後卻是低頭抿嘴一笑,正巧被柳無看到:「你笑什麼。」
「我以為你是不想看到我才辭職的。」
「你臉還真大。」柳無白了一眼江博觀。
但江博觀顯然心情很好,他又問黑子:「你的行李包為什麼讓柳無給你保管。」
「啊?」黑子沒想到江博觀會問這麼細緻的問題,愣了一下:「沒什麼啊,就放旅館不方便啊,雖然我錢不多,但多少也有點家底吧......我下午出去找房子帶著也不方便啊。」
「你別管他。」柳無端起酒杯和黑子碰了一下:「他今天好像腦子有點不太對勁。」
「也沒不對勁吧。」黑子嘻嘻笑著打著圓場:「就......就挺細心的一個人......」
「不准說我壞話。」江博觀皺眉。
「沒說你壞話。」柳無說。
「不准討厭我。」
「沒有討厭你啊,你怎麼老這麼說我。」柳無的聲音聽著有點不樂意,但腔調軟軟的讓人覺得像是在......撒嬌。
這可是黑子從來沒聽過的語氣,不由詫異地瞪大了眼睛,視線在兩人之間來回掃射,越看越覺得兩人的氛圍不太對,但具體哪兒不對,他又說不上來。
腦子突然靈光一閃,想起下午柳無跟他的對話。
......
「你會想和男人接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