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無悠然自得的吸了口煙,眼神戲虐的看著江博觀:「呀,我想到了,想管著不讓我抽菸的話,那你得是我老婆吧?還得是能給我生孩子的老婆吧。」柳無自說自話的樂了起來,他笑著把嘴裡的煙霧一點一點的噴到江博觀的臉上,眼裡卻無半點笑意:「可是怎麼辦啊江博觀,你是個男人。」
「你知道的,我最噁心的是什麼。」
柳無低沉陰冷的聲音貫穿了江博觀的心臟。
……
少年的臉和眼前紅著眼眶的柳無重合了,連眼裡的冷漠和疏離都那麼的似曾相識。
「我記得。」江博觀緩緩開口,眼裡有被傷過的痕跡:「你說過的話,我都記得。」
「記得就好。」柳無深吸了一口氣,用指腹碾滅了菸頭,目光流轉在江博觀的臉上,用盡全身力氣問出了他這一夜一直糾結的問題:「……江博觀,你是同性戀嗎……」
「我——」
「你不是的。」柳無問出口了,卻又怕聽到答案,他給出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你怎麼會是那種人呢,你肯定不是,你不是說你已經有喜歡的人了嗎,那個女孩不是還送給你掛繩了嗎,你喜歡女人,江博觀,昨晚……昨晚只是你喝多了,你是不是一喝多就愛親人,我跟你說,你這個毛病可不好,萬一哪天親了不該親的人,是要惹麻煩的,你以後——」
「柳無。」江博觀打斷了喋喋不休的柳無,眼神深邃,那眼神裡面藏有一個大秘密,可是他的柳無裝作看不見,江博觀難過的搖了搖頭:「我親你的時候,你是什麼感覺?」
「……什麼什麼感覺。」柳無的眼神虛晃了一下,隨即又兇巴巴的瞪著江博觀:「當然是沒感覺!我是一個男人,被另一個男人親,當然不會有任何感覺。」
「你撒謊。」江博觀直視柳無,眼神想洞穿他的心底:「如果你真的沒有任何感覺,為什麼身體會抖的那麼厲害,為什麼會腿軟到站不直,要靠撐著我的胳膊才行,沒有感覺,你又為什麼會從喉嚨里發出那種讓人想把你操,,暈的射n,,吟,,聲。」
「柳無,你的身體都敏~感成那樣了,你還敢說自己沒感覺?」江博觀句句緊逼,看著柳無從慌張到羞憤。
「江博觀!」柳無怒吼到,然後在和江博觀的對峙中逐漸紅了眼眶,半晌,他才帶著求饒和害怕的語氣說到:「江博觀……求求你,不要變成柳日金那樣的人……同性戀真的很讓人噁心……我會害怕的。」
柳無像擔驚受怕的小兔子,把最柔軟無辜的一面暴露給了江博觀,他在等江博觀憐憫他,安慰他,一如他們小時候那樣。
江博觀果然心軟了,他怎麼可能捨得讓他的柳無害怕呢。
「我不會變成柳日金那樣的人的,昨晚是我不好,喝酒多了就容易犯渾,以後不會再做讓你害怕的事情了。」
江博觀在心裡嘆了口氣,柳無無疑是遲鈍的糊塗的,可他不能強逼他清醒,儘管柳無在陽台上糾結了一晚,只要沒有被嚇到連夜打包逃跑,那也算是進步,而且人已經親了兩次了,江博觀把柳無的反應看的明明白白的。
「那你以後別喝酒了。」柳無說。
「你不讓我管你抽菸,你卻要管我喝酒,你覺得公平嗎。」江博觀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