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歸年調整了下自己的耳返,在全場一聲高過一聲的呼喊聲中緩步走出。
為了表演,他今天穿了一身煙粉色暗花紋長袍,一條細宮絛系在腰間修飾,流蘇垂在身前。服飾穿得單調,就只能在妝造上更花心思,岑歸年耳邊別的真花一下就吸引住了觀眾的視線。
明眸皓齒,風姿綽約。
太近了。
岑歸年就站在舞台的最前端,近到姜南連他耳邊的花有幾片花瓣都看得一清二楚。
岑歸年唱慣了民謠和流行歌曲,以至於沒人能想到他那副自帶些許砂礫感卻又不厚重的嗓子還能唱古裝劇的插曲。
他雙手握住立麥,眼神直直地對上了正前方的人。
撲通、撲通、撲通撲通……
心臟驟然停了幾秒又更急劇地跳動,姜南被釘在了他的視線里徹底不能動彈。
不同於下午那個無法確認的一瞬即逝,姜南能感受到岑歸年看到了自己。
他的理智在告訴他,岑歸年不過是為了拍攝效果好才一直盯著中間,他只是借了這個好位置的東風。
可是——
他們上一次像這樣平靜的對視是什麼時候?
那段日子過去了太久太久。
姜南有些出神,卻又很快回過神來了。
他恍神的這點功夫,岑歸年已經拿下了話筒,走到了舞台的另一端,只給他留下了一個煙粉色的側影。
很難不讓他覺得是岑歸年借著機會遠離自己。
全身的熱血頃刻間冷了下來,姜南想這也不算件壞事。
至少沒讓他徹底忘乎所以。
總是這樣自以為是又自作多情,他看著自己都覺得厭煩。
姜南手指叩住快門,鏡頭聚焦岑歸年的那張漂亮臉蛋。
一首歌的時間說長不長。
舞台再次亮起時,現場的觀眾還是意猶未盡。
知道台下烏壓壓的人群里有許多都是為了他才等到了現在,岑歸年什麼都還沒說,先給大家深深地鞠了個躬。
他手扶著話筒架,開始了熱場前的聊天,「大家晚上好,我是岑歸年。很高興今晚能和大家在這裡見面……」
熟悉岑歸年的人都知道,他並不是喜歡在鏡頭前聊天的性格,就連在他自己的演唱會上,他都很少會連續和觀眾互動這麼久。
現場的氣氛在他有意的安撫和主持人的烘托下漸漸回暖起來。岑歸年講了個關於自己童年的冷笑話,引得台下一陣發笑。
到了投票環節,岑歸年自然而然是返場安可的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