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幅模樣就這麼落進了岑歸年的眼中。
「想打就打,猶豫什麼?」岑歸年的聲音出現在他的頭頂。
冰涼的可樂罐壁壞心眼地貼上他的臉頰,凍得姜南立馬打了個顫。
捉弄成功的岑歸年哼著小調挑著眉,輕飄飄地倒回了沙發另一端,長指稍微撬動,「噗呲」一聲乾脆利落。
「有什麼心事,說給我這個大閒人聽聽吧。」
確實,新專輯的收錄曲已經交給了霞姐,後續的巡演節目單也敲定完畢,現在的岑歸年擔得起這聲「閒人」。
姜南笑了笑,眉眼間是驅不散的愁雲,「我想給陳老打個電話,還想去看看他。」
就是不知道對他來說算不算冒昧。
岑歸年聽出了他藏在肚子裡的後面半句。
「想聽聽我的建議嗎。」
姜南胡亂抹了把臉,像是要抬頭,又像是要把臉埋得更深,「你覺得我該怎麼做?」
岑歸年微微一笑,「如果是我,我就直接去找他。」
「可是……」姜南吶吶道,「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
他總是會想起最後一次見面時陳老臉上的失望和暗怒。
每每想起,就又會萌生出退意。
岑歸年問:「怕他不高興?」
姜南緩慢地點頭。
「你覺得陳老是個什麼樣的人?」
這個定義實在不好下。姜南頓了頓才說:「對我來說,他是有大智慧的嚴師。」
「那就是了。」岑歸年用手指彈了下罐,發出聲脆響,「像他這樣嚴厲直白的大前輩,會和人虛與委蛇麼?」
「人心隔肚皮,你不是陳老,靠猜是永遠得不到結果的。想知道陳老想不想見你,很簡單,親自去看看就有答案了。」
「他再生氣,也不能當場吃了你吧?」岑歸年想起件趣事兒,說出來逗姜南開心,「我頭次進錄音棚的時候,因為找不到老師想要的狀態,把人氣到直接摔門走了。」
「你還記得我和你說我去老師家做客那次嗎?」
經他提醒,姜南在腦海中翻出了模糊的印象。
時隔多年,岑歸年面不紅心不跳地說出了真相,「那會兒我正蹲在他家門口守著他呢,我就是不好意思和你說。」
「所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