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在他剛剛感到焦渴的時候就緊趕著給他沁潤。
在自然界,性吸引力同樣具備從眾效應。動物界雄性普遍認為「被爭搶的」等於「稀有的」、「珍貴的」、「值得被珍視和善待的」。
普世意義上的人格魅力——自信,灑脫,陽光,積極……這些特質與人在失戀狀態下卑微求*愛時所散發的氣質截然相反。
也就是說——不再被愛的一方越是卑微哀求,在對方眼中的魅力值就越是急速衰減。
要按捺,置之死地而後生,叫陸雪丞明白他不是可有可無的便宜貨,重新審視他們的關係,明白後半生該如何善待這段關係。
展小曦抽回了自己的手,對喬瑾煜說,「我今晚沒興趣,抱歉。」
喬瑾煜品味了下這句話的弦外之音,饒有興味地咂了咂嘴,瀟灑地背過身,揮手往舞池的方向去,「行,來日方長。」
很快有小奶零上來蹭他,被他捏住下頜欣賞面容。
應該是覺得長得還合心意,喬瑾煜的手沿著男孩的頜骨向後滑去,猛薅住了男孩後腦的軟發,拽他進了酒吧內里木門隔開的小間。
他單手控制著男孩釣他的胃口,閃身而過時還抽空給展小曦比了個一*發*入*魂的手勢調戲他,把一個習慣此類風流韻事的浪子形象演繹到骨髓里去。
難得陸雪丞那麼愛面子的人居然沒走。
他站在展小曦對面,默認展小曦會向他解釋懺悔。
展小曦討厭被陸雪丞這樣精準地拿捏心智的感覺,轉身想要離開。
被陸雪丞從背後勾住了衣領。
「你找這樣的人來氣我?」陸雪丞自負地問。
「氣到你了嗎?」展小曦反問他。
「不。」
陸雪丞恢復了理智,冷靜地分析展小曦的內心。
「我不該高看你,你比我想像的還要幼稚和荒唐。」
「我以為分開以後你能學著自省,學著讓自己討人喜歡一點。」
「沒想到你根本不反思我究竟為什麼對你感到厭倦。」
「你從來不考慮我的需求,像個閉關試聽拒絕長大的小孩,你根本不懂應該怎麼愛一個人。」
雖然不承認,但他應該是氣到了。
從前他真的沒有對展小曦說過這麼重的話。
「如你所願,你解脫了,用最殘忍的方式。」展小曦壓抑著情緒不與他爭辯,「那麼你呢陸先生?擺脫了糾纏,死拉硬拽地把我扯到這裡又是出於什麼心態?」
「……我的貝斯。」陸雪丞眼睛短暫地閃爍了下,儘量讓自己理直氣壯,「你說了還我。」
展小曦咬著嘴唇,苦惱地看著眼前這個一聲聲控訴自己「幼稚」的男人。
「你的貝斯我昨天拿給小虎了,」他返回看台抓了那支粉色貝斯砸進陸雪丞懷裡,「這把也還你,其餘你買的所有東西我會打包寄去你工作室,還有什麼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