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做事前思後想,做十件成九件,他不想,憑本能去做,做百件成十件,最終積攢下來也比俗人強。
隨便外人眼裡他選擇的方向有多荒唐,他都會保證自己的雙腳走在路上。大不了折返重來,大不了多繞它十圈百圈。
他是個行者,沒有那麼多糾結,難受就往前走,自信只要走的夠久總能擺脫鬼打牆。
「等他家那邊的事情處理停當,我引薦你們認識。」喬瑾煜承諾。
展小曦從不心急,表明了意願就點到即止。鍋上還熱著他從網上現查的土方醒酒湯,他關了火,把湯汁過濾出來晾涼端給喬瑾煜。
湯的成色實在抱歉,跟網上做出來的天差地別,展小曦搞不清楚是哪裡出了問題,自己試著淺淺咂了下,苦的直吐舌頭。
但他堅持認定自製的暗黑飲品功效不會隨口味衰減,要求喬瑾煜捏著鼻子灌下去:「我雖然沒有廚藝方面的天賦,但配料都是網上現抄的,至少可以保證沒毒。」
喬瑾煜從他至今還苦的發皺的眉頭上判斷出事態不妙,不想撫了展小曦面子,端起碗湊到面前。
撲鼻的苦味刺激的他閉了閉眼。
展小曦小狗般地蹲在沙發前的空地上揣著手,一雙眸子亮晶晶的盛滿了期待和鼓勵。這誰受得住。
喬瑾煜沉下氣,壯士斷腕般地仰頭灌了下去。
下一秒湯就從鼻腔里猛噴了出來……
展小曦正一臉姨母笑地看著好大朗乖乖喝藥,猛地被噴了一身,笑容戛然而止,慌里八張地抓了紙巾胡亂地往喬瑾煜身上甩,皺皺巴巴揉成一團,一手幫他擦身前的水跡一手哐哐給他捶背,嘴上顛三倒四地問,「怎麼了怎麼了?怎麼嗆成這樣?好點沒好點沒?」
喬瑾煜被他捶得猛咳不止,展小曦以為他嗆了食管,手上越發賣力,越捶越咳,越咳越凶……急得展小曦險些要打120。
喬瑾煜顧不上收拾自己,掙扎著攥了展小曦的腕子,「別、別捶咳咳咳,捶了。」再捶下去他是真的要斷氣了。
展小曦怔怔地停下手。
室內的噪音像被按了暫停鍵,喬瑾煜不咳了。極其尷尬。
展小曦抱歉地縮成一隻小鵪鶉蹲在沙發邊,自知事情辦的不光彩,低眉順眼地咕噥,「我就淺淺抿了下碗邊兒,聞著想吐就沒細嘗,也不知道猛灌下去會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