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一半才想起來門是在剛剛座位的附近,如今回去又要和那位陌生人打個照面,略顯尷尬。只能硬著頭皮繼續走。
穿過酒吧的時候,沈原習才有種真正入了這個局的感覺。周圍人時不時的打量,上下的掃視,不適應,不習慣。這樣帶有目的性的眼神讓他加快了步子。
好在酒吧的布局並不複雜,推開後門,涼風吹過臉頰,沈原習舒服得仰起頭舒展開。
緊隨他身後的一批人也出了門,其中幾個攬著肩一齊走了,餘下的靠在牆邊抽起了煙。
這一趟,沈原習如他預料的一樣,誠然什麼也沒搞清楚,唯獨再次確認了他不喜歡這些場所。
周邊的煙味彌散,混雜著幾句沈原習聽不明白的方言。
「這破酒吧,還不准抽菸。」
「規矩多呢,不是還搞什麼主題派對。要我說也就圖個新鮮,沒多大意思。」
……
偶爾摻雜著些怪異的令人不適的譏笑,沈原習決定還是早些回校,不再過多逗留。
「你一個人在這等誰呢?」
還沒走兩步,沈原習身後又傳來了剛剛那些男人的聲音,沒理會,沈原習往前走。快走到路口他才看到,路燈下還站著一個人。
紅色長髮,全身黑,踩著馬丁靴慵懶地靠在牆,目光掃過沈原習,沒有停頓地轉眼看向了聲音的來源。
「要不要跟我回家啊?」聲音靠近沈原習,無視他穿了過去,那群人走到了路燈下,剛好在他的側前方站定。
透過那群男人的背影,沈原習的目光不可控地,鎖定在了那抹紅,她的髮絲像是被路燈撒了一層碎金子,周遭的一切聲響都在一分一秒中沉澱下來,是那種熟悉又陌生的感覺,沈原習呆滯在原地。
女人沒有回覆那群男人的調戲,也沒有表露出膽怯,卻是輕蔑地哼笑一聲。
這一笑點醒了沈原習,似乎也激怒了那群男人,在他們還沒進一步刁難之際,沈原習拍了最靠近他的一個人的肩膀,緩緩地收緊手指,往旁邊推著,開口道:「抱歉,她和我是一起的。」
肩膀被捏住的那個人感受到驟然間的疼痛,臉部的表情很豐富。進行言語調戲的人大概是這群人的老大,原本聽到插話,還準備呵斥兩聲,可小弟的慘叫聲不容忽視,配上那副猙獰表情,那位老大又降了點音量,仍舊逞著強,說:「你少來,我告訴你,這人是我先看上的。」
「哦?是嗎?」
被捏住肩膀的人在沈原習的推力下往後踉蹌,倒吸幾口涼氣,拱著背直退。其他幾個人也在沈原習往前走的同時慢慢向兩邊散開,沈原習站在了回他話的人的正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