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原習外出的頻率太高了,就連不怎麼待在宿舍的舍友都意識到了不對勁。
「你和劉溢,最近怎麼回事兒?」
「我沒事啊。」沈原習在落地鏡前整理自己的著裝,「劉溢怎麼了?」
「你們倆這一星期天天晚上往外跑,還沒事兒?」
「劉溢也每晚都出去?」沈原習每次回宿舍都快熄燈了,匆忙洗漱完就往被窩裡鑽,沒注意過宿舍里的人數。
「是啊,一般他下課就直接走,你會回來一趟。到了晚上就是他先回來,他剛洗完你就到了。」舍友說得繪聲繪色,「不知道還以為你倆在故意避嫌呢,每次時間都掐得那麼准。」
拍了一下舍友的背,沈原習往門口走:「下次問問唄,我和他沒去一個地兒。走了啊。」
坐在熟悉的角落的沈原習,今晚沒看到吧檯邊本應有的莊冕安的背影。
其實一開始,他只是打算周末來的。可連續來偷窺了幾天莊冕安,沈原習不自覺地就在晚飯後想出來走走。
甚至後來,他恍惚間都忘記了自己原先來這兒的目的。他固執地想通過巧合來拉近自己與手機裡面那個女人的距離,但久久沒能等到,或許只會等來對方的遺忘。
服務員在這時送來了一杯新品,遞向前說道:「您好,我們這邊有注意到,您是連續來了一周,而且都只點橙汁。所以特地為您提供一杯即將上新的飲品,度數不高,您可以嘗嘗。」
「謝謝。」沈原習喝橙汁一是因為懶得挑,二是因為想儘量保持頭腦的清醒,三是他清楚自己的酒量,實在是不行。
可眼下這杯酒已經送來了,他說不出口拒絕的話。接過就被小抿一口,甘甜清爽,確實不似好久之前喝的那杯招牌酸苦。點了點頭,發出驚喜地嘆聲,沈原習又喝了兩口,酒味很淡,想來也不會讓自己醉。
沈原習還是高估自己的酒量了,他在尚且清醒的最後一分鐘內,把手機往下劃拉,找到了那個句號。
恢復工作的第一天,莊冕安的身體已經不太適應長時間的站立、走動和講解了。人總是這樣,做很多事情都是懈怠之後重新調整到一開始的狀態,比第一次開始要艱難太多。
下班回家他就洗了澡舒舒服服地躺在了床上。
半夢半醒間,手機的通知音響了。莊冕安的眼睛依舊閉著,手臂伸長,碰到了床頭柜上的手機。
沈原習:【SLEEP出了新品,還蠻好喝的】
沈原習:【[圖片]】
沈原習:【也挺好看的】
沈原習:【下次你可以來試試】
被擾了清夢,莊冕安看完消息後將手機放回了原來的位置,順便還調成了勿擾模式。
隔了幾秒又支撐起半個身子關了燈。
又過了一會兒,他在黑暗中解鎖了手機,沒再有新的消息。
躺在床上的莊冕安困意沒那麼重了,他又點開與沈原習的聊天框,兩人上一次聊天還是在一周多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