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原習和莊冕安的關係似乎回到了正常的軌道之中。
工作日的白天在博物館裡正常實習,結束後回到學校,偶爾與劉溢一起吃個晚飯,晚上也約著一起去打球。
「你白天一般都在幹嘛?」幾乎每次回到宿舍,劉溢是剛從床上下來,「別說你在宿舍睡一整天。」
「哎,那不至於。」劉溢想了想,「也就半天吧。」
「你這樣,還不如回家呢。」沈原習一個投籃,球進了框裡,咚地一聲,隨後只剩下空曠校園裡僅有的蟬鳴聲。
劉溢一言不發,也投了一個球,沒進。
「每天早上醒來之後,就先去她學校。吃完早飯後她就要去和組員一起上培訓課,這時候我就會在她學校的食堂或者圖書館裡待著。等到了中午,我再跟她一起吃頓午飯,然後她回宿舍休息一會兒,我也就回學校了。下午他們要一起做實驗,每次結束的時間也不確定,所以就讓我不用去等她……」劉溢說著這些流程,像是一個沒有感情的機器。
「她也跟你說了一樣的話。」劉溢說完,走到了籃球場邊的長椅上坐下來,抬起頭問,「你說她到底喜不喜歡我……」
像是在問沈原習,但似乎沒在問任何人。
「到底什麼是喜歡呢……」
回到宿舍後,沈原習洗過澡出來,劉溢說:「這周末我準備回家了,我剛跟她說,她問我周六要不要一起去聚個餐。我想著那我肯定也要跟你來一頓啊,她就說可以一起來,你想去嗎?」「可以啊,就張若婉吧。」沈原習擦著滴水的頭髮。
劉溢回答道:「還有她的同學,跟她一起搞競賽了,也就另外兩個男生。」
「行啊。」沈原習吹乾了頭髮爬到床上,「我都可以,到時候跟你一起去就行了。」
下周實習生就要開始親自帶隊試講了,不過具體的順序還沒定,沈原習沒有很擔心。平常的準備足夠充足,即使第一個講的是自己,周末一天的準備也可以應付。
試講安排在下周二,順序是由抽籤決定的,沈原習運氣好,排在了第二個。
志願者是不用試講的,不過在實習生演練的階段,也可以讓志願者去演練幾次。
第一位的實習生壓力自然是最大的。從前沒有講過,也不知道具體的標準是什麼樣,因此她每次的演練機會都只留給了自己,每天都在莊冕安的陪同下對自己的講解稿進行「真槍實彈」的排練。
志願者的工作時間比實習生短一周,於是其中的一位便找到了沈原習,商量能不能讓他給自己一次講解的機會。
「沈原習,你這周六有空嗎?」胡奕百在周五下班時間前半小時找到了沈原習。
沈原習想到了早已與劉溢約好的飯局,回道:「我同學之前跟我約了那天。」
「哦……」胡奕百想了一會兒後走遠了,但又走回來,「我能不能跟你商量一件事?」
「什麼?」
雖說大家已經在一起實習了兩周,但沈原習和各位的關係也僅限於「同事」,並沒有過一起聚餐的情況。莊冕安沒有組織過,也沒有實習生主動提。
「你下周不是有幾天可以演練嗎…我想…能不能分給我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