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的,就是…..」
話說到一半,胡奕百再次打斷了沈原習:「那你之前可是答應我的,現在來反悔不太好吧。」「我沒想反悔,你聽我說完。」沈原習一而再地被打斷,語氣稍微急了些。
「行,你說。」
胡奕百不再插話,還做了一個給嘴巴拉上拉鏈的動作。沈原習恢復了之前的語氣,終於可以完整地說:「我調了時間,所以演練的時間也挪到了下周。但考慮到答應你的事情,我已經和另一個實習生協調好了,她也很願意給你一個演練的機會,所以你的事還是如常進行。本來這次找你只是想知會一下,對你後續在簡歷上的實習內容不會有改動。」
「就這?」胡奕百聽完後反問,「這你還要特地找我跟我說?這不是浪費我時間嘛。」
沈原習只是想著或許應該讓對方提前知道,不至於後續溝通上有誤差,倒是沒想到胡奕百會是這個態度。
「行了,我知道了。」胡奕百看了一眼沈原習,「不過你還真的有關係啊,抽籤結果說換就換,當初你的實習生名額不會也是換來的吧。」
沈原習臉色變青,僵在原地。
胡奕百看沈原習的模樣冷笑一聲,說道:「我開玩笑的啊,你別當真。走了。」
雜物間裡的莊冕安也沒想到會聽到這樣一番對話。
試講的順序是抽籤決定的,抽籤也就意味著不確定性,實習生私下進行調換自然無可厚非。至於實習生和志願者的名額,確實是一起招的,但最終的分組也是依靠每個人的簡歷排序後定下的。
這方面,通過這麼長時間的實習經歷,莊冕安也能察覺出分組的合理合規性。
莊冕安原本不想在此刻出現在沈原習的面前,總覺得沈原習也不會願意知道有別人聽到了胡奕百傷人的惡語。
但他顫抖的肩膀和低聲的無業,讓莊冕安不由自主地走到了沈原習的身側。
一把拉過沈原習,帶他進了雜物間,關上了門。
沈原習還在發懵,甚至都忘記了流眼淚。可看清莊冕安的臉後,淚腺霎時控制不住,邊哭還邊斷斷續續說著「我不是」。
莊冕安拍著沈原習的背,嘴裡不停說著:「我知道你不是。」
「那你…你去替我…澄清…」沈原習不敢放聲哭,只能壓抑著自己。
莊冕安用紙巾擦著沈原習的臉,回答道:「好啊,你把眼淚擦乾了我們出去一起澄清。」
說完後沈原習情緒好了些,莊冕安又補充道:「不行,我現在就出去解釋。」
腳步甚至沒動,沈原習拽住了莊冕安的手臂,阻攔道:「別…別去…」
莊冕安見沈原習止住了哭,也沒再說什麼,靜靜等著沈原習擦乾眼淚。
「你有沒有覺得我很窩囊…」哭完的沈原習羞恥心大爆發,覺得自己剛剛一定很醜。
「這有什麼?」莊冕安像是在說與自己無關的事,「我剛工作的時候天天回家哭,哭得比你剛剛還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