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完消息就準備放回手機,沒想到沈原習竟然秒回:【醒了?準備去上班了嗎?】
沈原習:【沒事,我儘量早點回去】
沈原習:【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一夜沒睡,沈原習看著手臂上被打過留下的紅痕,眼皮也因為通宵而耷拉著。
是袁微帶著沈原習回家的。其實她不必這樣做,但袁微覺得這一切是自己造成的,因此主動提出了來找沈原習一起回去。提前跟沈原習串通好話術,或許能讓他少挨點罵。
袁微到了萊川後,自以為徹底脫離了父母的掌控,又有沈原習這個「戰友」,覺得未來的日子便可以隨心所欲。
她參加各種活動,認識各類人,某天喝完酒後和朋友還約著第二天要一起去打耳洞。
光是打耳洞其實也沒什麼,但袁微到了那個地方後又對唇釘鼻環產生了興趣。還是顧慮到父母的情緒,袁微只給自己打了兩個耳洞和一個唇釘。
本以為等到放寒假父母才會知道這個消息,甚至可能會因為自己的隱瞞而發現不了,但袁微的父母卻在那天出現在了萊川。
煙燻妝、超皮短褲、誇張的耳飾和唇釘,無一不在挑戰袁微父母的極限。他們看著乖巧的女兒變成如今的模樣,陌生的同時又在給她的行為找替罪羊。
沈原習就變成了這個替罪羊。
袁微的父親立刻聯繫了沈禹申,讓沈原習也立刻回家。袁微的父親要在萊川辦點事,和她的母親已經訂好了機票。萊川出發的機票已經售空,袁微便先來到了洲沂。
沈禹申雖然覺得委屈,但也不得不顧及袁微父母的臉色,怒斥沈原習後又用自己的皮帶抽了他的手臂。
誰家孩子長大的過程中沒有挨過打,在沈禹申的眼裡,可以恢復的皮肉傷遠遠不如自己的合作達成更重要。
莊冕安:【你安全就好】
莊冕安:【你也是剛醒嗎?】
沈原習:【對】
沈原習:【今天你起的好早,要不要再睡一會?】
本來毫無睡意的莊冕安卻在此刻打了個哈欠,頭還昏昏沉沉的,身子也酸痛,即使睡不著莊冕安現在也並不打算起床。擔心自己在不清醒的時候會暴露自己已經失業的現狀,莊冕安和沈原習說了準備再眯一會兒後重新放下了手機。
幸好幸好,聯繫上了沈原習,只是他居然又一個人走了,下次見面了,要告訴沈原習可再也不准這樣撂下自己。
沈原習也擔心自己聊多了會說出些不該說的話,通宵的腦子能有多清醒。他拿起睡衣,這才放心去洗澡。
熱水沖在手機的傷口上,疼痛的刺激才讓沈原習的神經不得不回憶起昨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