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原習躺在床上,雖然疲累,但也能感受到自己仍有餘力。手剛好碰到了枕邊的眼罩,一把拿起後戴了起來,說道:「我現在看不見了。」
「你要睡覺了?」莊冕安能從沈原習的語氣中聽出些話外之音,但並不確定,剛經歷的激烈程度讓他現在犯困也並非不可能。
沈原習沒有正面回答,用雙手努力尋找莊冕安的方向,抓住了他的手臂。一秒後又鬆開手,用指尖在莊冕安的肌膚上輕點。
視線被遮擋,其餘的感官就更加敏銳。沈原習聞到了莊冕安周邊若有似無的香味,清冽又舒爽,像自己與他第一次相見時,對他的第一印象——幹練成熟。
愛總是在尊重和欣賞下產生,熟悉的味道喚醒了沈原習腦海深處對莊冕安的初印象,也激起了他更強烈的,想要把這個人據為己有的占有欲。
莊冕安好似在靠近,看不見的沈原習只能通過呼吸聲判斷。忽遠忽近,一伸手就能碰到,可始終也沒法遂了自己的願。
莊冕安要聽到沈原習的回答,才肯罷休。
「我現在不想睡覺……」沈原習回答的聲音很小,莊冕安湊近了才勉強能聽到。
「你眼罩都帶上了,不是想睡覺,是想幹嘛呀?」莊冕安說完,一掌拍在了沈原習的身上。
沈原習一個激靈,有了輕微的反應,聲音愈發小。
「聽不見啊。」沈原習的聲音的確太小了,但莊冕安並非沒聽見,「大點聲。」
「你親我一下。」沈原習話鋒一轉,以慣用的伎倆向莊冕安撒嬌。
兩個大男人談起戀愛來也黏黏糊糊的,絲毫沒有在這間房子門外的難以靠近的模樣。
從來抵抗不了這樣的沈原習,莊冕安的肌肉記憶驅使著他低下身子獻上了吻。
被沈原習抓住機會,趁著這個吻,他攬住了莊冕安的後背,帶著他重新滾在了一起。
眼罩隨著兩人的動作脫落,眼前慢慢浮現出莊冕安的神情。先是脖頸,凸起的青筋,通紅的耳朵,濕潤的眼眸……
翌日兩個人都睡到了日上三竿,沈原習甚至是被自己餓醒的。
實習、上班,生活似乎重新走到了原有的軌道上。但好在不是孤身一人,這個寒冷的冬季並不難捱。
莊冕安的投訴信真正有回應,還是因為洲沂博物館的一通電話。
並非那封信被發現出自莊冕安,而是洲沂博物館已經迅速整頓,清理了殘餘的不適宜因素,如今處於缺人手的緊張狀態。
他們希望莊冕安能回去,重新開始原先的工作。
費開來等人的去向,莊冕安沒有打聽也無意打聽,從工作人員的口中聽說這些後,內心也沒有太大的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