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聽明白司柏齊的話里的意思,可是卻不明白司柏齊為什麼要說這樣的話,他們是合法夫夫,睡一覺怎麼就扯到錢上去了?
「說什麼數啊說?我昨晚帶你走的時候,我都給了他一萬塊了。」
陸陽制止了司柏齊,又轉向白霖:「小白啊,做人不能太貪心了啊,何況本來就是你自己跟著司總進的休息室。昨晚上我也警告過你了,司總已婚了,讓你別動什麼歪心思,你倒好,今天還直接找到盛世來了?」
陸陽給錢的事司柏齊還真不知道,一萬塊錢,這是侮辱誰?
他無語地看向陸陽: 「誰讓你給錢的?」
「你都暈過去了我不給那怎麼辦?你還想白嫖?」
「……」
司柏齊語塞,他不是這個意思。
兩人語言來往之間,白溧已經算是徹底地聽明白了。
這個『嫖』字更像是一把刀,又准又狠地被就扎進了心臟。
他突然反應過來一件事情,司柏齊不但沒回婚房,他甚至連結婚證可能都沒有看過一眼,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就是那個和他結婚的人。
而且他們都以為自己是故意假摔跟著司柏齊進的休息室,在他們看來,他就是個使手段跟司柏齊睡的mb。
然而最讓白溧在意的一件事是,眼前這件事情的本質就是司柏齊出軌了,而自己還莫名其妙的成為了那個小三,成為了他最厭惡的存在。
「嘔……」
噁心的感覺來得快速又猛烈,白溧覺得自己的臉就像下一刻就能燒起來一般,四周的人也似乎都看向了自己,指指點點。
「小白你怎麼了?不舒服?可別吐在司總車上哦,他可是出了名的潔癖。」
「潔癖?」
這兩個字擊中了白溧脆弱的神經,這一刻,不安與焦灼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憤怒。
白溧強行捂緊拳頭,讓尖銳的指甲刺進手心的血肉,這才壓下蜂擁而上的嘔吐感。
他滿臉鄙夷地看著司柏齊道:「說到潔癖,我正好想問下司總你最近有去做身體檢查嗎?」
他需要一個發泄口,用語言發泄已經是他忍耐的極限了。
這個問句成功的讓司柏齊那張高高在上的臉有了反應,他皺了皺眉,反問道:
「你什麼意思?」
「哦,司總你是國外長大的,國語可能不太好,那我就說得更直白一點吧。我來就是想問下司總你有沒有病,畢竟昨晚你沒帶套,還強行做了那麼多次,要是你有病傳染給我就不好了。」
司柏齊好半天才消化掉他話里的意思,那雙本來的冰冷的雙眼微微眯起,連語氣都變得危險:
「你覺得我有病?」
白溧並不杵他,十分誠懇地點了點頭:
「易感期就能隨便跟不認識的人睡,想來司總也不是第一次了,我擔心也很正常吧。」
「我沒病,而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