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柏齊始終保持著一個姿勢坐在床邊的椅子上,再次問出已經問了好幾次的話:
「小白怎麼還不醒啊?」
躺在沙發上的陸陽疲憊地掀開了眼皮,有氣無力地回答道:
「都給你說了別急,等等麻藥過了就醒了,你別只關注著他行不行,注意引流管裡面的液體,滿了記得叫人來清理。」
司柏齊一聽,連忙低下頭看掛在床邊的袋子。
陸陽像是早就猜到他會有什麼動作一般,好心提醒道:
「你沒照顧過病人,最好還是聽我的,叫護工過來吧。」
司柏齊卻格外的執著:
「不用,我可以照顧好白溧。」
「你可以照顧那你能不能別拉上我啊?我這又要上班又要做你陪護指導,很累的啊。」
「不能!」
「行行行,我活該,色字頭像一把刀,誰讓我好色。我陪行了吧?」
陸陽沒好氣地翻了個身打算繼續睡。司柏齊又開始問:
「不是你說半個小時就能醒嗎?這早就過了半小時呢啊?你別睡了,快過來看看。」
「有個體差異是很正常的,他失血過多身體虛弱晚點醒也是正常的。」
陸陽拒絕起床的同時司柏齊發現白溧眼皮下的眼珠子動了!
「小白?小白?你醒了嗎?聽見我說話了嗎?」
聽見了!聽見了!真是吵死了!
白溧其實思維已經清醒了一會兒了,但身體就像是和靈魂分離開了似的,張了張嘴,想要說話,卻發現自己根本動不了。
司柏這下聲音更大了:
「阿陽別睡了,快過來看看小白好像醒了。」
陸陽人已經從沙發上翻了下來,到床邊大概地查看了一下白溧的情況。
「確實有醒來的跡象,但是可能是因為小白身體底子不好的原因,麻藥退了,但是還很疲憊,具體的讓主治醫生過來看看吧。」
他按了床頭的呼叫鈴,畢竟他主修的是信息素學,這類手術還是讓更專業的醫生來更好。
「白先生的手術很成功,傷口縫合得也很漂亮,但是他的身體十分的虛弱,檢查報告顯示甚至有營養不良的情況,這些需要時間來慢慢恢復。」
「那現在能不能給他輸一些營養劑什麼的?」
「當然可以,司先生,我這邊已經開了處方就,馬上就給白先生輸上。」
剛剛熱鬧一會的病房裡又安靜了下來,太陽升高,陸陽也該去坐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