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松幾乎沒有過多的考慮就做出了決定:
「做!那什麼時候能夠拿到照片?」
「最快下周一,到時候一手交錢,一手交照片,咱們兩清。另外,在我拿照片給你之前,你不能把這件事情告訴任何人,包括你家那個不要臉的小三和她的野種兒子。」
「嘖,那是你阿姨你弟弟,你說話就不能不這麼難聽嗎?」
「你就說能不能做到吧。」
「這多小的事兒,不說就不說唄,而且這事兒如果不能拿到實錘的證據,我可不敢亂說。」
「行吧,那就準備好錢等我的消息吧。」
每一步棋都下在了白溧希望的位置上,每一次落子,都是為了一步步遠離司柏齊。
他抬眼望了望天空,日暮西斜,司柏齊快要下班了。在他下班之前,得先把房子掛中介啊。
幸福小區環境極差,白溧並不指望這房子能賣多少錢,他現在只急於將自己的所有過往全部拋開。
但是雖說前面被高樓大廈擋住,可走出這片老破小就踏入了城市的繁華,這套房子唯一的賣點可能就是交通還比較便利吧。
白溧掛中介的價格只有市場價的八成,他當場簽訂了託管協議,連同司柏齊多配的那把鑰匙一同全部交給了中介公司。
從這個也同樣老舊的中介公司出來,他看了看時間,距離下午五點還有一分鐘。
倒數到個位數的時候,他穿過老破的小巷子踏進了繁華的街道,手機也在同一時間在他的手上震動了起來。
白溧沒有任何猶豫地接通了電話,帶著笑意的富有磁性的男性嗓音從聽筒的那一邊傳了過來。
「寶貝,你這一趟出去得挺久的呀?人在哪兒呢?下班了我來接你。」
那聲音帶著某種蠱惑輕而易舉地就麻痹了白溧,讓他的半邊身子都變得酥酥麻麻的。
可是,很快就要離開這個男人了啊。
剛剛壓下去不久的那種悲傷翻湧著就想要浮於表面,白溧猛地搖了搖頭,仿佛想要以這種辦法將那種不受控制的情緒甩出去。
可是他發現自己的做法只是徒勞無功,理智讓他快速計算出了從別墅出來到現在的時間。
已經超過四個小時了,他幾乎是沒有任何猶豫地從兜里摸出了早就準備好的藥,直接嚼碎了乾咽了下去。
真想快點拿到離婚證,真想快點拿到新身份,真想快點離開結束這折磨人的一切!
「寶貝……小白?你在聽嗎?」
沉默的時間似乎有些久了,電話那邊再次傳過來的聲音帶上了幾分焦急了。
嘴裡還很苦,可他的聲音卻要笑:
「司柏齊,我有一個好消息告訴你。」
「又轉移我話題。」
司柏齊忍不住嘮叨了一嘴,但是卻一如既往地順著白溧的話題說了下去:
「剛好我也有一個好消息告訴你,那你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