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急地吼出這句話之後,白溧才反應過來這不是他一個人的事情,又小心翼翼地去看何然的臉色:
「我沒有不好意思,只是何然他……」
不知道是不是白溧身上的熱度竄了過來,何然的臉也染上了淡淡的紅暈。
「幫助朋友而已,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那我是現在就……」
「叮鈴鈴……」
驟然響起的手機鈴聲在這夜色之中顯得格外的吵,這大半夜的,白溧還沒看手機就已經能確定打電話的人是誰。
「喂,司柏齊,我……」
他接起電話,剛開了口就被對方打斷:
「你是在巷子裡的那個小診所嗎?我馬上進來。」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司柏齊喘息聲逐漸加重,白溧在這頭都能聽見高定皮鞋踩在地上發出的堅定的聲音。
「醒來沒看到你,我查了監控又聯繫了你們乘坐的計程車司機,為什麼不舒服不告訴我?難道我不是你應該更相信的那個人嗎?」
「別……別過來,司柏齊你回去。」
「寶貝,我馬上到了。」
診所里很安靜,即使白溧沒開免提身邊的兩個人都聽到他們的對話白溧整個人都慌了。
「何叔叔,怎麼辦?」
「我這診所就這麼大,這也沒辦法躲啊?只能這樣了。」
何永興『唰』地拉起了唯一的一張病床旁的隔離帘子,一邊拿起隨時準備著的信息素阻隔劑噴灑在空中一邊叮囑道:
「何然你快給他注入信息素,不但待會兒要是意外受到alpha的刺激,他馬上就會分化。」
「好…好的。」
白溧的身體哆嗦得厲害,他顫抖著手去拉開了自己的領口,何然看著那團軟爛的腺體,第一次有了白溧很可能分化成為omega的真實感。
「小溧,我會很輕的。」
何然溫柔地說出安撫的話語,白溧卻並沒有因此而放鬆下來。
被司柏齊的信息素逐漸侵蝕的身體仿佛已經將司柏齊當成了自己主人,而這時候的何然卻無形之中站在了侵略者的位置。
白溧點了點他,緊咬著後牙槽別過了臉去,努力讓自己忍住想要推開何然的衝動。
「小白?你在裡面嗎?」
司柏齊焦急地聲音再次傳來,這一次不是通過手機,而是真實地出現在了耳邊。
明明只是一個再簡單不過的問話,白溧卻覺得委屈。
為什麼被咬的是我,現在承受這些折磨的還是我?
alpha好壞,司柏齊也好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