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溧很是體貼地又補充道:
「我大概聽出來你們是在說我的事情,我知道你們都是為我好。」
父子兩對視了一眼,白溧這話里的意思是在說無論如何都不會怪他們的。
何永興張了張嘴打算開口卻被兒子搶了先。
「是這樣的,我和你分開之後就聯繫了學校關係好的研究信息素的導師,從他那裡得到了一種新研究出來還未上市的特殊抑制劑,注入了你的體內,父親覺得我的做法太危險了,訓了我一頓。」
「何然,你……」
何永興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的兒子。
他沒想到他剛說了會坦白,結果立刻就對白溧撒了謊。
何然哪裡是得到了什麼特殊的抑制劑,他完全用的就是自己的信息素。
他確實是聯繫了關係好的導師,可諮詢的卻是從他的體內提取出信息素直接注射入白溧的腺體壓制二次分化的辦法是否可行!!
白溧還以為他又要訓斥何然,連忙開口阻止:
「何叔叔你就別說何然了,無論如何我要謝謝他幫了我,你說的難熬,我總算是體會到了,現在無論是什麼藥,能讓我不那麼痛苦就是好藥。」
何永興:「……」
他一肚子的火氣就被白溧的一句話堵在了心頭。
這種情況下,到底說還是不說?
何然見到父親猶豫提在嗓子眼兒的心暫時放了下來,這會兒他父親正在氣頭上,他可不敢再刺激他,只想趕緊把他和白溧兩人分開,也想儘快和白溧確認一下他出國的事情。
「小溧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不用這麼客氣,不過你說你周末有事,今天已經是周末了,還來得及嗎?」
「!!!什麼?已經是周末了?」
白溧連忙去找自己的手機,沒有司柏齊的電話,但是卻有好幾條司柏齊的消息發過來。
白溧點開了時間最近的這一條:
【寶貝,今晚的壽宴我走不開,叫阿陽去接你了,晚上見。】
白溧都還沒來得及點開打字框回復,門鈴聲很合時宜的在此刻響了起來,他的眉頭也以肉眼可見地速度皺了起來。
「怎麼呢?你討厭門外的人?」
何然注意到白溧的情緒變化,開口詢問,白溧的目光卻是投向了何永興。
「是我男朋友的朋友,他是陸氏醫院的醫生,而且我上一次假性發情的時候是他給我治療的。」
這話一出,父子兩人都明白了他的意思。
何永興立刻掏出隨身攜帶的信息素阻隔劑,快速地噴灑在了房間裡面,何然也手腳麻利的地將裝了藥盒和注射器的垃圾袋子收了起來並且里里外外也噴灑了信息素阻斷劑。
又將所有的窗戶全部打開,儘量在這極短的時間裡,讓室內原本白溧掙扎過的氣息流通了起來。
第一次按下門鈴,沒人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