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你們要離婚了?」
白溧現在身體還很虛弱,何然把自己帶的外套全裹在了他身上才准許他下樓。
明明衛松在和他討論自己離婚的事情,可是這個酒店大半夜的竟然在鋪紅地毯,看來明天有人要在這裡辦喜事呀?
他站在一個避風的角落,看著忙碌工作的員工回答道:
「是。」
「媽的,你白白的讓他睡了那麼久,一點好處沒撈到。」
白溧聽著這話覺得不舒服,張開張嘴很想懟回去,可是又想,雖然說作為他的合法丈夫沒有被睡,但是作為小三確實是被司柏齊睡了那麼久。
「怎麼能說沒得到好處呢?反正我的100萬是到手了,你說對吧?」
衛松面色難看,這東拼西湊的五十萬給了白溧,他現在當真是身無分文了。
「我這不是替你不值得嗎?」
「呵……你不是替我不值得,而是替你自己覺得不值得,你覺得當初該把你的寶貝小兒子送過去吧,你覺得如果是他的話,肯定勝算更大吧。」
如今該拿的東西已經拿到了,白溧還是這副得理不饒人的模樣,衛松的好脾氣也到了頭。
「是!當初就不應該讓你這教養的臭小子去,我早該知道像是司家的人怎麼可能會喜歡上你這樣的人,我當時真是昏了頭了讓你去。」
「真是不好意思,沒能完成你交給我的任務,但是這100萬到最後還不是歸我,謝謝了喲。」
「你……」
「如果你沒什麼其他的事,那我就先上去。」
就這麼下來站了一會兒,白溧的頭就暈得厲害。
每一步明明都是腳踏實地的走在地上,可是卻像是踩在棉花上似的,整個人都像是在飄一般。
白溧強打起精神和衛松說了這麼多後背就已經被冷汗浸透,丟下這句話之後,他直接無視還想說話的生父,踩著工作人員剛剛鋪好的紅地毯又進了酒店。
半夜運來的玫瑰花,新鮮得嬌艷欲滴,金碧輝煌的酒店大廳里處處都裝點上了有心人的愛意。
「真不知道這些人怎麼想的,有錢不會拿來買吃的穿的嘛,買什麼玫瑰花真是浪費。」
白溧剛才下來拿手機給衛松的時候還沒有這些玫瑰花,休息一會兒下來辦退房卻被絢爛的花刺得眼睛通紅。
「你不喜歡花嗎?」
何然結接過前台還給他的身份證,扶著白溧一邊往外走一邊狀若無意地問道。
「不喜歡,不如吃穿的實用。不過也許這就是我不懂得有錢人的世界。」
白溧聳了聳肩,在何然的攙扶下坐進了計程車的后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