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變故讓衛涵傻了眼:「柏齊哥哥,你幹什麼?我沒穿衣服呢。你開門,開門啊!!!」
司柏齊沒精力理會門外的人,他腿腳發虛地靠在牆上緩了一會兒,按開了房裡的燈。
他記得那個盒子是放在沙發下面的那個抽屜里的,他一心想著白溧自己回來取,所以這一年來就沒變過位置,沒有他的指示是沒人敢動的。
找到了那個古樸的首飾盒,司柏齊緊緊地摟在懷裡,又哆嗦著手給陸陽打了個電話。
「我過敏了,到老宅來。」
門外的衛涵還在敲門叫著喊著說沒穿衣服,吵得司柏齊腦殼仁疼,但是他現在實在沒力氣了。
他有些後悔了,剛才就應該把衛涵的衣服一起丟出去的,不對,應該是發現是衛涵的第一時間就把人丟出去而不是等他脫光衣服。
白溧自然不是真的去上廁所,他在司柏齊可視範圍內拐了個彎。
今夜的司家老宅人不多,也許是因為都是自家人,連服務生都安排得更少了。
走在夜色下的花園裡,月光透過樹葉間的罅隙灑在白溧的身上,像是為他披上了一層銀色的薄紗。
每走過一段路,就會驚擾起三五隻棲息在樹上的小鳥,他們嘰嘰喳喳地鬧著叫著一起飛得更高更遠。
白溧將目光從藍黑色的天空收回來,人已經走到了大廳門口,此刻差不多到通知的晚飯時間了,白溧走進去的時候似乎所有人都已經坐在了位置上。
「小溧?你怎麼才來?快,到爺爺這兒來坐。」
老爺子雖說心臟不好,但是一雙眼睛依然明亮,白溧進來的那一刻他就看到了。
司老爺子這一開口,在場所有人的目光全都匯聚到了白溧的身上。
司家上上下下誰都知道如今他們司家的掌權人司柏齊已婚,但是卻還沒有誰知道司家的大少奶奶究竟是誰。
直到這幾天網上關於白溧的消息吵得沸沸揚揚,這位少奶奶才總算是露了面。
司家除了司老爺子,大家都知道那些關於白溧的傳言,卻沒人敢下場做點什麼,他們都在傳言之前收到了家宴的通知,都等著看這場家宴會不會有什麼好戲。
而讓在座的眾人都意外的是,今晚衛松一家竟然也參加了司家的家宴,並且被安排的位置竟然緊臨主桌?他們家和其他各房都沒有任何關係那就只能是司柏齊這邊的關係了啊。
可是明明網上都說這位少奶奶家境貧寒到甚至在酒吧跳舞賣笑為生,所以司柏齊娶的竟然又是衛家的少爺,這究竟是哪裡出問題了啊?
白溧看著司老爺子從座位上站起來,他這一動,坐在他身邊的柳如、司建文等和所有人全都跟著站了起來。
即使白溧再不喜歡司老爺子,但是一個被一個長輩這樣重視,他還是不好意思再耽擱,連忙加快腳步走了進去,走到了司老爺子的身邊。
「爺爺對不起,讓您們久等了。」
「來了就好 來了就好,爺爺就怕你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