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柏齊終於鬆開了手,面對面和白溧側躺著:
「所以二十年前那一次,我被綁架的那一次,竟然是你的母親出手救的我?當時……」
司柏齊再去回想當時的情形。
「當時我也還小,第一次遭遇這樣的事情即使沒哭但是也被嚇得不行。記得那是一個長得很漂亮的阿姨,但是更能記住的是她挺著的肚子。
她帶著我逃出來之後就我就報號碼讓她給爺爺打了電話,爺爺帶著人很快來把我帶走。在我離開之前我記得那位阿姨和爺爺說話提到了衛松,她自稱是衛松的夫人,而後我住進了醫院,爺爺跟著趕來。
後來我出院之後就被送出國了,爺爺也應該沒再和你的媽媽見過面,所以這就成了一種信息差,當衛松找上門來的時候,爺爺自然以為衛松的兒子就是白阿姨的兒子。」
白溧點了點頭:「應該是這樣的。」
「嘖!」
「所以原本應該和我結婚的人就應該是你。」
垂眸看著白溧的眼睛裡再也掩飾不了激動的情緒司柏齊的心跳如擂鼓般急促,雙手微微顫抖著輕輕地捧起白溧的臉:
「人類的命運是很脆弱的,不同的選擇和決定都會改變命運。幸好……幸好沒有錯過你,幸好……兜兜轉轉一圈終於還是你來到了我的身邊。」
他十分的懊惱:「我當真是睜眼瞎,竟然沒在見到你的第一面就認出你來。」
白溧調笑:「第一面?第一次拿結婚證的時候的第一面嗎?當時我戴著口罩你都沒看到我的臉,沒認出來也正常。」
那是司柏齊想起來永遠都會後悔的一天,竟然沒和白溧去領證。
現在被白溧再提起那件事,有些哭笑不得。
「剛好趁這個機會我要再解釋一下,那天我之所以聽說你感冒就走,是因為當時爺爺正在生病嚴重的時候,而且我又不放心不下,每天都去守著他,怕將感冒傳染給他才會離開的,寶貝,對不起。」
既然決定和司柏齊在一起,白溧就不會再去計較這些事了。
「我不想再提那些事了。」他搖了搖頭:
「且不說媽媽這麼多年因為病痛的折磨整個人的身體狀態也變得十分的糟糕。就是一個健康人過了二十年也會有很大的變化,你沒認出來,也是正常的。」
「不過等到媽媽回來,你要如何跟她解釋我們之間的事情,你想好了嗎?」
「只能實話實說,畢竟還需要白阿姨幫忙隱瞞你出國的事情,不然爺爺知道之後不得打斷我的腿。」
「噗。」
司柏齊故意做出可憐巴巴的樣子,惹得白溧忍不住笑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