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先生你還是回去想想還有沒有其他證據吧。」
鼓起的勇氣仿佛就像是個驟然膨脹起來的氣球,然而這張小小的受理回執單卻像是一根不太尖銳的針,卻也輕而易舉地刺破了氣球,將白溧艱難地蓄積起來的那些勇氣瞬間就潰散無蹤。
他緊緊地捏著那張受理回執單沖了出去,一直站在門口等他的白淑慧連忙就迎了上來。
「小溧,怎麼樣了?什麼時候能把司柏齊抓起來?」
「媽媽,我……」
白溧才開口就已經開始了哽咽。
「沒事沒事,咱們先回家,回家再說。」
「嗯!」
白溧重重地點了點頭,虛弱地靠在白淑慧的身上走出了警察局。
司柏齊的車停在遠處,憑藉著益於常人的視力,看到了出來的白溧。
若說剛才進去時的白溧像是一株剛剛破開土地得見光日的剛發芽的種子,那這個時候的白溧,卻像是被似火驕陽暴曬或是被狂風肆掠過之後奄奄一息的幼苗,已經徹底的失去了生機。
司柏齊點了點連接了手機的車載大屏,他正準備給朋友打電話,對方已經先一步打了過來。
「兄弟,你的omega來告你強姦,你這是在搞什麼啊?」
窗外的汽車一輛輛疾馳而過,對方的聲音卻依然清晰地一個字一個字地全都傳進了司柏齊的耳朵里。
「你說……什麼?」
「就是那位白先生的,是你的omega吧。」
「是。」
「他現在告你強姦,還有另外一個,上次抓的何然,是強姦未遂。我可跟你說啊,現在白先生手上證據不足,一旦他能證明你確實涉及強迫,我可不會徇私舞弊!」
「哈……哈哈哈……」
司柏齊愣了一瞬,突然捂著臉大笑了起來。他沒想到白溧會直接報警,卻又為白溧的所作所為感到真心的高興。
當初處理何然的事情時白溧不願意直面那些傷害,司柏齊心疼,卻為此一直心裡憋悶,而如今白溧勇敢的站出來了,他卻站在了白溧的對立面,他高興又難過。
「笑什麼笑?這麼漂亮的媳婦你不好好疼,搞出這些稀奇古怪的事情,我告訴你,你要真做了這種事,我讓你笑不出來,你要是敢拿你的權勢壓我,我就告訴司爺爺!」
「放心吧兄弟,我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