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來白溧都以為那晚上之只有自己會為此做噩夢,會因為夢境而害怕,卻沒想到司柏齊也是同樣在自責之中。
「司柏齊!司柏齊……」
心臟在那一刻酸軟得不像話,仿佛有千言萬語在這一刻想要說給對方聽。
他伏在床邊喊了司柏齊好幾聲,想要把人喚醒,可是司柏齊卻一點醒來的跡象也沒有。
這情況不太對,不像是簡單的做噩夢,而像是墜入了夢魘一般。
白溧這下也有些慌了,司柏齊要是始終醒不過來,呼吸也持續不正常的話,很可能會造成其他損傷。
他這次直接伸手去推了推床上的人,可是這都動上手了,對方卻依然還是沒有醒過來的跡象。
白溧不敢再耽擱了,連口罩都來不及戴就衝出去找到了值班醫生。
「醫生,醫生司柏齊他好像陷入夢魘了。麻煩你過來看看。」
值班醫生了解了情況之後,立刻就安排護士,想要給他打一針安定的藥物。
白溧知道那東西對身體不好連忙問道:「就沒有其他的辦法可以幫助他嗎?」
「這種情況純用外力幫助他的話,除了用藥物讓他安定下來之外,就只有伴侶omega的信息素了!」
白溧最後還是拒絕了給司柏齊打針。
房門窗簾和燈又重新關上了,白溧借著手機微弱的燈光看了看床上怕是已經被冷汗浸透的alpha,等到視線再次陷入黑暗的時候,白溧摸索著解開了自己衣服上衣的兩顆扣子,將衣服往一邊肩膀拉了拉,露出了更大片的肌膚。
後頸處的腺體也暴露在了空氣之中,清爽的莫吉托酒香從腺體裡面緩慢的流淌了出來,以溫柔的姿態擁抱向了床上的alpha。
alpha原本緊緊皺起的眉,也在黑暗之中被迅速地撫平。
司柏齊像是抓住了能將它從混沌中拉起來的救命稻草,明明還是沒有醒過來,卻能夠循著omega信息素的香味艱難的往白溧所在的方向移動過來。
白溧在黑暗中聽到了他的動靜,以為他還沒有被安撫下來,想著他受傷的雙腿,還纏著紗布的傷口,白溧哪裡敢讓他這樣繼續亂動。
他連忙俯下腰身,摸索著輕輕地摟住了司柏齊。
「司柏齊,我原諒你了。」
溫柔的聲音仿佛清風拂過耳畔,穿越了維度落進了司柏齊的夢裡。
夢裡那個一直哭著喊著不要的人,終於抬起了頭來,當這句話從夢中的那個白溧口中說出來的時候,司柏齊的整個夢境原本幾乎凝滯的空氣剎那之間就鮮活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