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打掃衛生嗎？」徐秀珠毫不客氣地走上前，「你們倆大小伙子愛幹嘛幹嘛去，我自己來就好。」
說著操起抹布向水池走去，還解釋道，「先擦玻璃！」
「小歡，看看還缺啥，咱倆去買？」方開陽毫不客氣，任由徐秀珠自己忙碌。
「對了！」此時付小歡勐地想起，「套袖！最好在買頂廚師帽子，這樣顧客看著放心。」
「走！」方開陽難得有機會逛街，一時興起，「徐姐，您受累了，我倆出去下。」
「去吧！去吧！」徐秀珠熟練地擦著玻璃，回頭溫和一笑道。
方開陽騎上單車馱著付小歡緩緩騎行，付小歡這時才抱怨，「別家就給工資三百，你還給獎金，還百分之五，窮大方！」
「這就是管理，你慢慢琢磨琢磨！」方開陽頭也不回，只是略微啟發。
「管理？」付小歡濃眉一蹙不由得沉思起來，片刻後恍然，「啊！勞動與效益掛鉤，這樣一來，就會充分調動積極性和主動性，高！」
方開陽開心一笑，「哎？小歡，現在有函授大專，你想不想學？」
「想啊！」付小歡驚喜萬分脫口答道，轉而臉色黯然，自卑地低聲道，「可，可我都沒念過高中。」
方開陽雖未看到他的表情，但通過聲音就明白了，於是開解道，「函授，就是為了彌補像你這樣人的遺憾而開設的，像企業管理專業，一共十二門功課，其中只要高等數學和大學語文需要一定的基礎，其他都是專業課，只要認真學，都能學會。」
「真的嗎？」付小歡臉上的笑容轉瞬即逝，「高等數學，聽起來就很難。」
「咋的？我這個大學畢業生，在你眼裡就一文不值嗎？」方開陽責怪中隱藏著溺愛。
「對啊！」付小歡興奮地捶打他的後背，「我咋忘了？有你真好！」
方開陽故意咧嘴挺胸躲閃，笑道，「輕點！給你補習還得挨打，我看還是算了！」
「不行！現在就去報名，好不好？」付小歡環著他的腰身，臉貼在他的後背催促道。
當付小歡抱著幾本書和方開陽高高興興走出來時，不禁疑惑問道，「企管的課程你咋都門清？」
方開陽深邃的眼眸好似陷入回味中，片刻後淡淡道，「大學時我也自學了企管。」
「你都上大學了，咋還學這？」付小歡不解地凝視他。
「我的專業註定是搞企業的，這也離不開管理，所以就學了。」方開陽說的很是平淡，卻婉轉地道明了他的抱負。
「那你學了多久？」剛才報名時，付小歡已經了解到，函授一年兩次考試，還有兩次補考。
「我？」方開陽頓了下，他有所顧慮小心道，「我不一樣，那時已經上大學兩年了，所以，用了，一年！」
「我的天啊！」付小歡驚訝地差點掉下來，連忙摟住他的腰，「開陽哥，你就是我的偶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