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把握嗎？」方開陽繼續問道。
「你煩不煩？兩天一桌客人都沒有，你還有心情問三問四的？你可別忘記，我們還有二十萬的債呢！」付小歡狠狠捶打下他的後背，似乎只有這樣才能將心裡的怨氣發泄出來。
方開陽雙手不由得擺動下，單車也跟著晃了晃。
這一晃，好似觸動了付小歡某條神經，他低聲道歉，「對不起，是我不好，我知道，你也一定很焦急，可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見到你就想發泄。」
「好吧！只要你心裡好過，就在打幾次。」方開陽故意繃直了背說笑道。
「去你的！」付小歡嬌嗔一笑還是錘了下他的後背。
第二天清晨，付小歡在廚房裡叫喚，「快起床吃飯，麻利點，我該走了！」
方開陽哈氣連天地坐起身，趿拉著拖鞋走出臥室。
「一定要吃早餐，全部吃光，啊！」付小歡將圍裙解下，走出廚房，「在不走就趕不上了。」
「等等！」方開陽揉了揉眼凝神看向他，「你！一晚上咋就起了滿嘴的泡？」
「哎！」付小歡輕嘆一聲，帶著無盡的焦慮和無奈，開門走了。
四合鄉政府。
「徐秘書，這些去干工程的人，一點也沒少啊！」賈顯新穩坐在辦公桌後不解地問。
「是呀！最近好多人都在問我，小歡工程隊還要人不？」徐秘書恭恭敬敬地回答。
「小歡工程隊？」賈顯新狐疑地看向他。
「對呀！大家早就這樣叫了。」徐秘書笑嘻嘻道。
「居然成立了工程隊，也是！這都是付小歡聯繫的活，抽頭也很正常，何況他家裡也很窮，這一百多人可不少掙！」賈顯新好似十分理解地感嘆。
「您誤會了，付小歡根本沒有抽頭！」徐秘書小心翼翼道。
「不會吧！」賈顯新注視著他，好似要從他的臉上看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幹活的人開始也是這樣認為的，以為付小歡去公司領錢，已經扣除了費用，在發到每個人手裡，可是最近都是公司的人將錢送到工地，大家親眼看到付小歡領了錢，一分不少的發給大家。」徐秘書將聽來的詳詳細細講給賈顯新聽。
「他家裡不是也很窮嗎？」賈顯新依舊難以自信。
「聽說，付小歡在城裡開了家飯店，您說他還在乎這點小錢嗎？」徐秘書神神秘秘貼近他耳邊悄悄說道。
「啊！怪不得。」賈顯新恍然大悟。
片刻後驚喜地站起身道，「太好了，最近區里正要各鄉申報四有青年的先進典型，付小歡正合適！徐秘書，不趕緊派人去，親自採訪付小歡，將他的先進事跡整理好，報到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