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有我！」方開陽終於找到藉口，拉近了距離靠過去。
付小歡回頭瞥一眼，「不是說好了，保持十米距離嗎？」
方開陽厚著臉皮解釋，「領頭的不用吧，遇到事兩人可以商量，再說濃霧太大，看不到你，我也不放心？」
「商量？」付小歡不屑地看向他，意有所指道，「你向來不是我行我素？啥時與人商量過？」
方開陽嬉皮笑臉道，「以後，不！現在開始，啥事都與你商量，行不？」
「誰稀罕？」付小歡心中暗喜，轉過頭偷笑。
「小歡，聽鄒旭說，集團又增加三名會計，段天揚也有好多文件都需要保密，加了個保險柜，現在辦公地方太擁擠，你說咋辦？」
付小歡哼了下，不屑道，「你不是有錢嗎？乾脆蓋個辦公大樓！」
「好！這個辦法可行，」方開陽做出歡喜的樣子，「蓋哪兒好呢？」
「鄉政府附近，多氣派！」付小歡故意為難出了主意，心裡偷笑。
「好！對！我的意思也是，」方開陽做出思索的樣子，「哎！月老山道邊不是有一大塊空地，要不你親自聯繫買下！」
付小歡撇撇嘴道，「給你棒槌就當針！還真當自己是有錢人。」
「也是，現在缺的就是錢！」這話方開陽說的真，一筆筆生意就好似無底洞，越有錢越不夠花。
走著走著，濃霧漸漸稀薄起來。
「那是？」方開陽看到一片樹林，凝眉望去。
「大驚小怪的，核桃樹！」付小歡自豪的解釋，「我們龍泉山里多得是，還有榛子，哎！看那？」
方開陽順著他指的方向望去，不解道，「啥？不還是大樹嗎？」
「看樹幹！」付小歡繼續指著，「樹幹上長的，你再看對面樹幹，這是一對猴頭菇。」
付小歡興致高漲地介紹，「猴頭菇可有意思了，一長就是一對。」
片刻間他神色黯然下來，低聲道，「它們也很可憐，只能相望，永遠也不能在一起，除非沒了生命力！」
方開陽聽到頓時心中一痛，連忙道，「要不我們把兩棵樹移動一棵，讓他們永遠在一起！」
「你？」付小歡張了張嘴，將要說的話咽了回去，他深深地嘆口氣，「也許這就是它們的命，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命，掙是掙不來的！」
就在這時後面傳來一聲驚叫，「啊！快看，野雞！」
方開陽聞聲望去，只見一隻野雞正在展開翅膀，驚叫著在空中撲閃，雙爪狠狠勾起，形成凌厲的攻勢，在它的下方，一隻野兔正驚悚地抬起前爪，豎起長長的耳朵防範！
「見過蒼鷹博兔，還真沒見過野雞博兔！」
大概是剛才那人的驚叫，驚動了野雞和野兔，頓時雞飛兔跑，轉眼沒了蹤跡。
這時的白霧更加淡了，遠處的景色更加清晰，一道嘩嘩的流水聲傳過來，大家緊走幾步，勐地一道瀑布映入眼帘。
這是個小型瀑布，抬頭望去，垂直距離也就三四米，但仍不見泉水的源頭。
付小歡回頭吩咐道，「就在這吧！繩子可以解下來，系在旁邊的樹上，避免在下霧，迷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