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排車緩緩駛到月老山,眾人緊跟在付小歡身後,登上月老山。
付小歡瞥了眼月老廟,轉身像右側走去。
月老山是因為月老廟而聞名,同時也是因為山頂形似月亮,正中間是月老廟,此時付小歡走向右側的一角。
付小歡早已安排人手,在這裡為方開陽修建了衣冠冢,此時已經修建完畢,只等待將方開陽衣冠放入。
付媽媽扯了扯付爸爸衣袖,偷偷道,「孩子他爸,你有沒有發現小歡有些不正常?」
「你呀!竟瞎擔心,開陽走了,他能正常嗎?」付爸爸在女兒的攙扶下,也爬上來。
「可,小歡一滴眼淚都沒留。」付媽媽終於發現了不同。
「也是,」付爸爸經過付媽媽提醒這才反應過來。
付小歡望著墓碑,望著方開陽清晰的面孔,咬著牙關低聲道,「說過的一生一世一雙人,咋就不算數了?你就是個騙子。」
最近的方濤聽得清清楚楚,手中不由得一顫。
身後所有人也聽到,不由得揪起心來,尤其是他的父母。
這時付小歡緩緩走到石棺前,一手托著衣服,另只手輕輕撫摸,就好似在撫摸愛人的臉,他好似魔怔般輕言,「那天說是要換個角色,是不是把你嚇壞了,就不回來了,其實,我就是隨口一說,不是真的要換,做什麼角色無所謂,有你就好,可是,你,咋就走了?」
他彎下腰輕輕將白色西裝放入石棺中,留戀地看了最後一眼,果決地吩咐,「蓋棺!」
蓋好了石棺,石碑前已經擺好了祭品,付小歡點燃香燭,拜了三拜,輕輕將香燭插進香爐。
方濤小聲提醒道,「小歡哥,走吧!」
「小濤,」付小歡盯著石碑皺起了眉,「石碑上的字,黑色!好嗎?」
方濤不解地問,「小歡哥,不都是黑色字體嗎?」
「可,開陽是烈士,字體就該是紅色的!」付小歡的聲音沉穩堅定。
所有聽到不由得一怔,暗道有理。
鄒旭連忙走上前,抱歉道,「對不起,付董,是我考慮不周,我這就安排人。」
付小歡雙眸依舊注視著石碑,只是像他擺擺手。
在眾人不解的目光下,只見付小歡來到石碑前,緩緩蹲下,親昵地撫摸著石碑上方開陽的照片,緊接著狠狠咬破指尖,頓時一滴豆大鮮紅的血珠勐地冒了出來。
付小歡抬手用自己的鮮血,在石碑上一筆一筆地描繪,當指尖的鮮血書寫盡了,他再次咬破另外手指,繼續書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