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諾看著,氣勢洶洶的道,「嚴查個鬼,細作跑了,關我們這什麼事,你們怎麼不全查,專盯著我這裡,不是公報私仇是什麼,大家都睜著眼睛看著呢,一方父母官,卻如此欺壓百姓,今日還真是見識到了,陵節溪,這個心胸狹隘的無恥之徒......」宋諾嘴裡不斷的說著,都不帶喘氣的,噼里啪啦的。
幾個官兵本來正襟危站,此時臉色都微微變了,他們有些受不了宋諾這樣的架勢,還有那一堆的話,簡直是荼毒他們的耳朵,還有一聲聲的陵節溪,一聲聲的無恥之徒,聽著那樣的刺耳,卻無法反駁。
「你怎麼能罵我們陵公子是無恥之徒。」一個官兵舉著長矛,一副要動怒的樣子。
宋諾冷聲道,「這可不是我說的,我只說陵節西,這個西是東西的西,這整個青羅國,叫陵節西的多了去了,我在罵旁人,你自己對號入座,你是在罵你家公子,若要你家公子聽到了,該如何想你,你是不是整天在腦海里罵他,是不是整天想著背叛,你說你們公子那樣心胸狹隘,睚眥必報的豬會怎麼想,你說會不會找個理由殺了你,會不會看你們都不順眼,會不會......」那個豬字,宋諾咬的極重,反正豬和主這兩個字同音,他們也辨別不出來。
宋諾一身的氣勢凌人,這些官兵哪見過這樣的陣勢,紛紛往後退,生怕宋諾將怒氣撒到他們身上,公子只說讓他們來震懾一下,沒說要對宋諾動手,對於公子沒有發出的命令,他們是不敢貿然去做的。
而且他不小心說了一句話就讓宋諾如此反問,不由的後怕,若公子真的懷疑,他們小命危亦,再不敢接宋諾的話,更不敢再說什麼,這宋諾嘴皮子還真是厲害。
宋諾將氣出的差不多了,然後一屁股坐在店裡的椅子上,靠在那裡,閉目養神,發火也是一種體力活。
待坐了一會兒,見他們沒走,宋諾又重新站起來,來到那官兵面前道,「告訴你們背後的那個人,我宋諾要見他,有什麼衝著我來,做什麼跟這些店鋪過不去,他們都是普通百姓,靠做生意養家餬口,就不信你們看著也忍心。」
那幾個守在門口的幾個官兵面面相覷,臉色變了變,不過依然冷硬的道,「宋哥兒,我們公子是不會見你的。」
說白了,就是宋諾這樣的身份,想見他們公子怎麼可能,這宋諾太不自量力了,曾經勾搭公子,這次想別的辦法勾搭,還不是被公子如此報復。
就是京城宰相的小姐想接近他們公子,也要經過公子同意,而這宋諾只是一個哥兒,還嫁人了,況且如此的粗魯,簡直不像是哥兒,想到這裡,大家紛紛露出憐憫同情的眼神。
宋諾看著他們的眼神,哪能不知道他們心中所想,心中無奈,就陵節溪那樣,白給他他都不要,原身做的事情,他現在就是辯解也沒人信,他覺得只要身邊那些朋友親人相信他就好,別人不重要。
一整天都無計可施,宋諾無精打采的回到家裡,江希已經回家了,看到宋諾這個樣子,上前輕柔的問道,「怎麼了?是不舒服嗎,這幾天別去鎮上忙活了,就在家裡休息吧,我給你做飯。」
想到宋諾早上也沒吃飯,他回家後沒看到宋諾,那放在鍋里熱著的飯菜也沒人動,便知道他可能匆匆忙忙離開,也沒來得及吃飯,心中便一嘆,眼中露出心疼。
宋諾聽著江希關切的話語,眼中一酸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