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十分眼熟的白鬍子大師,宋和玉:「……」
哇哦,冤家路窄?
大師手抖地摸摸鬍子:「……」孽緣啊孽緣。
「大師您沒事吧?」於清只看見大師差點給他表演平地摔,嚇得他臉都白了。
要是大師在醫院摔了,一生氣,不救羅鬆了咋辦?
「沒事的,白師父的身子骨硬朗,估計是地板不平,所以才會被絆到,白師父你說是吧。」
白師父背著手,故作淡定應和:
「自然是,先不說這個,我們先進去看看他如何。」
這個「他」指的自然是羅松。
帶著白大師進入病房,他又一次受到驚嚇,病房裡還有個渾身黑氣的人。
黑氣濃重得他都看不清那個人的臉。
正常人再怎麼樣都不會出現看不清臉的情況,只有一種情況——這個人是鬼。
病房裡有鬼,不會就是纏著羅松的鬼吧?
來之前沒人告訴他鬼這麼厲害啊?!
這讓他怎麼解決,他以為就是簡單的附身。
他倒是有法子解決附身的問題,但是沒辦法除鬼。
「白大師?您站在門口做什麼?」
一團黑霧遮住的人開口說話了,還是說的人話,不是鬼語。
白祿的淡定差點破功,還好,積年累月的裝b經驗讓他穩住了自己的姿態。
「我站在門口自然是看看這間病房裡有沒有不同尋常的東西。」
白祿摸了把鬍子掩飾自己的心慌,同時在心中安慰自己。
沒事沒事,既然這個玩意會開口說人話,房間裡其他人也能看見,就說明不是鬼,沒法在這兒傷害他。
放下心來,他說話也更有底氣。
「病房裡的氣場還行,主要還是出在床上那人身上,他的運勢太低,身上的三把火熄滅了兩把,魂魄不全,這是離魂的症狀,得喊魂。」
別說,這人還有兩把刷子,江越青雖然不清楚如何判斷三把火有沒有消失,但是他能見鬼,知道羅松就是離魂。
居然讓這個半吊子蒙對了。
輔導員放下果籃後,湊近擔憂地看了看床上悄無聲息躺著的羅松,柔柔地問大師:
「那我們該怎樣才能讓他的魂魄回來?」
輔導員身上的香水味很重,宋和玉聞不出是什麼花香,熏得他有些頭暈,不由自主朝江越青的方向靠近。
房間裡人很多,江越青就沒伸手攬住宋和玉的腰身。
他現在是以宋和玉學生的身份站在這裡,不太適合對老師動手動腳。
就算沒有回頭看,宋和玉也能感覺到一束視線落在自己背上,輕飄飄的,不確定有沒有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