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上的字跡他很熟悉,江家的公司很多重要文件上都有這個字跡的簽名。
江權不會認錯,這就是江越青的字跡,那個小兔崽子還沒死!
江越青必須死!不然,根本輪不到他掌控江家的產業!
摔碎桌上名貴的青瓷茶杯,陶瓷碎片碎裂一地,砸在進屋的女人腳上,瞬間破了一道口子。
「嘶!」女人嗔怪地瞪他一眼,隨後捻起手帕蹲下擦掉傷口處溢出的鮮紅血液。
「心裡有氣也別拿茶杯發泄啊,這些可是我上次在拍賣會費好大力氣拿下的,五十多萬一套呢,你現在摔碎了,它的價值大打折扣。」
一整套茶具缺了一個,幾乎等於沒有價值。
女人明麗的面容上滿是心疼,擦完血跡後又用手絹一片片撿起茶杯碎片。
可惜,自家老公摔得太碎了,就是想找人修復怕是也無能為力。
「行了,碎了就碎了,再買不就是了,又不是沒給你錢。」江權心煩意亂地朝她吼,末了又想起來問,「大師那邊怎麼說?名字不全能不能下咒?」
周麗嘆了口氣站起身,攏好罩住肩膀的毛絨披肩,披肩下是修身的紅色旗袍,其上繡有栩栩如生的鳳凰:
「下不了,名字都不對,而且,大師說,性別也不明。」
真是一件順心的事情都沒有,江權用力掐眉心,手挪開時,眉心泛起血色:
「性別是女,我們當時專門找了個窮鄉僻壤出落的漂亮女人給江越青結陰婚,想著他肯定會消氣,沒想到他壓根不領情。」
周麗豐腴的臀部坐在江權的大腿,柔軟纖細的手指撫摸他的下頜,用最溫和是一起說出最惡毒的話:
「沒有關係,既然他不領情,那我們就再殺死他一回不就行了。」
江權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一手握住周麗柔軟的胸脯揉捏:「你說的沒錯,不愧是我娶回來的女人,連想法都跟我一樣。」
另一邊,宋和玉最近回復了正常上課,也去殯儀館看了墳墓。
給宋其買了一塊中等價值的墳墓,墓碑上面刻字就刻名字。
由於宋其的家人都不在人世了,所以宋和玉沒有試圖聯繫他的親人過來弔唁。
封上衣冠冢的那天,宋和玉帶上江越青,兩人均是一身黑色西裝,胸口處別著殯儀館服務人員摘下來的白菊花。
「衣冠冢的封棺程序不麻煩,兩位再在墓前點上蠟燭充當長明燈,再上三炷香就好了,對了,上香的步驟在點燈之前。」
工作人員看起來很是懶散,冬日裡的太陽照在人身上只能感受到微弱的溫暖,讓人的精神很是困頓。
點完蠟燭以後,宋和玉轉身面向墓碑群,入目是鐵灰色的水泥墓碑,很多墓碑上都掛上了花圈。
為了讓花圈長時間保持美觀,上面用的都是假花,扎花手藝很好學,殯儀館的工作人員耳濡目染,每個老員工都會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