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被嫌棄的俞羿坐在幾人對面,今晚還是跟昨天一樣,圍成一個圈,不同的是,圈子中央點了根蠟燭。
火光微弱,但是足夠看清身邊人的臉。
「明天一早離開村子,今晚早點休息。」俞羿沉聲道。
他看了柳月一眼,後者身體朝著宋和玉的方向傾斜,完全沒看他。
俞羿無聲嘆氣,抬手摸了下橫亘在臉上的深刻疤痕,難道他留疤以後這麼不好辨認嗎?
等出去以後再告訴柳月自己的身份吧。
師從雲撐著下巴看向宋和玉:「宋老師,你真的不想跟我說說悄悄話嗎?我存了一肚子的話想跟你說。」
宋和玉合上眼睛稍作休息,明確拒絕:「不想聽。」
師從雲沒放棄:「那算卦呢?我來給你算一卦,算算你這程是否順利。」
還能這樣?柳月好奇地望過去,她的情緒恢復好了,雙手農民揣。
「自然可以,只要算出某個人是否活著,就能知道咱們是否能夠順利出村子。」師從雲托腮,借著微弱的燭火將手烤熱。
變戲法一般從口袋裡掏出棋盤。
還是恨古老的那種跳棋,宋和玉很小的時候玩過,後面被他父親說幼稚,就沒再碰過。
規則忘得差不多,好像是要將自己的旗子全部跳到對手的格子裡去。
柳月「嘶」了聲:「跳棋也能拿來算命?難道不需要生辰八字嗎?」
之前見別人算命都是拿生辰八字算的,號稱什麼都能算。
「別人需要,我可以不用。」師從雲打開袖珍小跳棋盤,擺在圈子內。
裡面的跳棋是用染色的珍珠做的,在蠟燭的照耀下泛出淡淡的溫潤光芒。
跳棋需要兩個人玩,師從雲卻一個人自顧自玩了起來,玩家是他,對手也是他。
一招一式還弄得有來有回,幾個過招下來,師從雲沉吟:
「算出來個不太好的消息,你們想聽嗎?」
不等在場的人回答,他收斂起笑容,正色道:「我們隊伍里有鬼。」
宋和玉睜開眼,眼中鋒芒畢露,他直直看向師從雲,警告的意味明顯。
隊伍里的非人類只有江越青,但是江越青沒那個功夫傷害其他人,他也沒有失去理智。
像小順子那種形態才需要防備。
可想而知,師從雲現在搬出江越青,是存了威脅宋和玉的心思。
「等我再算算,看看能不能看見他的真實身份。」師從雲挑眉,他直勾勾看著宋和玉。
「宋老師肯定是人,你不會是個假大師吧。」柳月朝宋和玉靠近一點。
她拽出屁股下坐著的外套朝俞羿丟去,明亮清澈的眼眸里滿是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