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中午,孟之祥來北苑,質問沈辰月的時候,孟海生把這裡發生的,一切都看在眼裡。
可當時他什麼也做不到,如果他上前勸阻,定然會被孟之祥懷疑,只能內心滴著血,眼睜睜的看著他的外孫,被他的親生父親威脅。
趁孟之祥不注意的時候,來看一看他的狀況,可是這孩子不相信他,連給他送晚飯,都不肯開門。
只能坐立不安的在偏室排徊,一邊痛斥自己的卑微無能,一邊痛恨殘暴不仁的孟之祥夫婦,祈禱上天保佑,千萬不要讓沈辰月,有個三長兩短,否則他什麼希望都沒了。
直到他看見,房間裡的燭火亮了,才鬆了一口氣,連忙把他特地從外面買來的晚飯,拿去小廚房熱了一下,再給他送去,趁著夜深人靜,把他知道的一切都告訴沈辰月,還有他的母親,沈芳給他留的遺書。
輕輕的敲了一下門,沒一會兒門就開了。
「管家前輩,這麼晚了,您還沒睡嗎?」
孟海生知道,現在的沈辰月,對孟家莊的人完全失去了信任,必然也不會完全信任他。
「就是宗主交代的,讓老奴留在北苑,照顧四少爺和五少爺,另外,之前沈夫人,還留下一件東西,讓我交給四少爺。」
陶沫然聽見有人說話,也醒了過來,來的沈辰月身邊,看見這位老管家,給了沈辰月一個信封,然後老管家就離開了,帶著難以掩飾的哀莫。
「哥哥,我記得你說過,沈夫人是被大夫人灌毒而死,怎麼可能留下遺書。」
再次把門關上,在屋裡設下結界,以免有外人偷聽,雖然這個老管家,看起來不像很壞的樣子,但終歸是防人之心不可無。
「我也覺得奇怪,阿然,你還記不記得,趙如秋他們,欺負我們的時候,管家從來沒出現過,但我們住在柴房裡的時候,總有人給我們送吃的,放在門口就走了。」
陶沫然也回憶起那幾年的事,趙如秋和孟氏兄妹,經常沒事找茬,對他們雞蛋裡挑骨頭,想方設法要置於他們於死地,經常不准他們吃飯,然後就有人在柴房門下面,挖了一個小洞,把一些食物從門洞裡塞進來。
雖然只是一些乾糧,好歹沒讓他們餓死:「難道說那些乾糧,就是這位老管家,偷偷給我們的?」
「不排除這個可能,你還記得昨天回來的時候,孟管家對文姨的態度嗎?」
昨天沈辰月想租一間下人房,文姨狗仗人勢又見錢眼開,孟海生來到後院,雖然說是來傳話的,但也確實幫他們把銀子搶了回來,還罵了文姨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