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間可攜手之人,莫過於此。
沈辰月與穆雲昭,搭著手腕,踐踏虛空,飛上了演武台。
「穆兄,承先賢,高山流水之情,月不敢誤兄長赤誠一片,當全力回敬。」
「是,千金易得,知音難覓,愚兄亦全力以赴。」
「沈辰月,火系、化神二階,若有冒犯之處,望兄長海涵!」
「阿月客氣了,穆雲昭,光明系,化神二階,請!」
觀戰台上的長輩們,聽他二人所言,仿佛演武台上之人,不是這兩個出類拔萃的後輩,而是他們自己。
李孝成對身邊老哥幾個道:「這不是與我等當年一樣嗎?我等來自天涯海角,光陰數十載,相知相惜,至今從未改變。」
看到這一幕,最為高興的莫過於,冷融和穆明山,兩家天南地北,是幾十年的老交情,於家族之間,卻是幾世之交,如今又成了兒女親家,實在是喜上加喜,親上加親。
穆明山道:「吾家小輩,當如吾等之風。」
冷融想起來當年,他們倆年輕的時候,一點雞毛蒜皮的事,就相互抬槓的過往,今日或能舊夢重溫。
「穆老弟所言甚是,如此天之驕子,盡歸我得。」
本來剛才還滿臉得意的穆明山,聽他這麼一說,裂的耳朵跟著嘴角,立馬就掉了下來。
「你這老東西裝的一本正經,我費盡心血,養了幾十年的兒子,就成你們家的了。」
一向面容冷峻,不拘言笑的冷融,也因此而開懷,他身邊的夫人雪玉珠,已經唔這手帕,笑的眼淚都出來了。
李孝成伸著一根手指,他們最近只來擠去:「你們兩個,幾十年了,還跟當年一樣,要我說你們什麼好呢!」
懷裡抱著一個娃娃的方仲良:「李兄,都見怪不怪了,冷兄與穆兄,要是不鬥上一斗,咱們哪來的樂子看呢?」
柳禎搖著一把鵝毛扇,看著像一位老郎中似的,看了一下身邊幾個老哥哥,又瞅了一會兒演武台。
「方兄才是明白人啊,現在都是年輕人的天下,咱們這些老東西,也就只有早早樂子的份兒了。」
與此同時,二人祭出法寶,周圍的人都看出,這兩個傢伙要動真格的,前面兩組都是交流玄術與劍道,穆雲昭和沈辰月,還是第一次在對戰中,用上了獨門法寶。
沈辰月拿著一把鳳火劍,抱著騰騰火焰,左手扶著一張,琥珀為座,鳳翎為飾的七弦琴。
穆雲昭的含光劍,終於有了真實的面孔,日月雙生,當有日月雙劍,再看他背後,漂浮著一件至高無上的法寶,五行三界之間,僅此一件,日月雙面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