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車子沿著街道漸行漸遠,張驊拍著方玉的肩膀故作羨慕道:「小師弟,坐車的感覺怎麼樣?是不是比咱們的驢車舒服?」
方玉低著頭,細聲說道:「我太緊張了,沒,沒來得及感受。」
「好了,小玉今天估計也嚇到了,大家趕快休息去吧。」李秀笑著拉過了方玉,卻看見一旁的方月像木頭般的杵在了原地。
「丫頭。」李秀喚了一聲見方月沒答應便走了過去,「丫頭,看啥呢那麼出神,魂都快沒了。」
「啊,秀,秀姨。」方月猛的緩過神,侷促的搓著衣角低下了頭。
李秀朝著街道遠處望了望,輕聲笑道:「剛剛那個是東區的林副官,應該有二十三四了吧,至今未娶,是很多姑娘的心儀對象,你要是喜歡秀姨去給你說說。」
「哎呀,秀姨,你說什麼呢。」方月的臉騰的紅了起來,隨後跺了跺腳跑開了。
方世強看著捂嘴偷笑的李秀奇怪道:「月娃,她這是怎麼了?」
李秀止住笑撇了方世強一眼,輕嗔道:「月丫頭長大了,該有自己的事情了,當爹的人就是心不細。」說罷便快步走到了前頭。
方世強拿著煙管撓了撓頭,問到一旁的王福,「月娃她?我是不是忽略了什麼?」
王福搖了搖頭,道:「平時班主你對師妹她挺好的,是不是師妹她太擔心小師弟了?」
「或許是,要是娃她娘還在就好了。」說罷,方世強也加快了腳步朝著後院走了過去。
夜色更加的深沉,萬物皆歸一片寂靜,林雀下了車揉了揉有些發酸的脖子,卻見嚴野屋內仍舊是一片燈火通明,他抬腳走了進去,果不其然,剛進門便見著嚴野盤坐在沙發上輕闔著雙眼,一隻手扶著額頭像是在思考些什麼。
「嚴大爺怎麼還不就寢?」林雀彎腰拾起地上的報紙扔在了桌子上。
「你說,爺是不是做的有些過分了?」嚴野雙手交叉在一起環在了胸前。
林雀重重的點了點頭,嚴肅道:「何止過分,簡直是太過分了,沒想到嚴爺竟然還有反省自己的時候。」
「林副官,你去幫爺去查,查今天那個人的身份。」
林雀無奈的撫額,道:「嚴爺又想要幹什麼?」
嚴野一本正經道:「爺要去解釋,親自找那人去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