簕不安:「……」
江慎繼續威脅:「你敢跟他胡說八道我的事,我就弄死你。」
簕不安推開江慎:「不是,你能有什麼事兒?真他媽沒勁!」
酒喝完了,等徐茂聞上廁所回來就能走了。
經過一下午,簕不安已經跟這兩個人稱兄道弟上了,跟著江慎叫上秋哥,坐回去問商暮秋在哪兒安頓,改天他做東給他們接風洗塵。
商暮秋說暫時還沒找。
簕不安當即拍著胸脯說他在北灘有地方,不嫌棄的話住他那兒也行。
商暮秋說恐怕不太方便,太打擾了。
江慎就站在旁邊,商暮秋像沒看到他似的,跟簕不安繼續說晏城這幾年的變化。
沒一會兒,徐茂聞回來了,朝他們招手說走了,二人起身往前走,江慎跟在後面,徐茂聞說晏城風景不錯,簕不安得意洋洋:「用得著你說?」
徐茂聞翻他一個白眼:「你又不是晏城人,人家晏城人還沒嘚瑟!」
目光掃到兩個晏城出生的人這邊,江慎緩緩蹭到了商暮秋身邊,慢吞吞開口:「我那兒……有張床。」
江慎差點被人販子賣掉那天,商暮秋把他救出來,問他在哪兒住,江慎嚇壞了,哽咽到抽噎,半天說不出來話,本來要送江慎回去的商暮秋忽然說:「沒地方住的話,我那兒有張床。」
然後江慎就跟著商暮秋住進了紋身店。
嚴格算起來,江慎現在住的還是商暮秋的地盤,床也是商暮秋的床。
徐茂聞問商暮秋晚上幾點去,話剛好插在江慎問完商暮秋要不要去他那兒住之後,商暮秋答了徐茂聞的話:「六點吧。」
徐茂聞說:「那我得回去換身衣服,吹了一天風身上全是土,你去不去?」
江慎聽出來這兩個人有地方住,商暮秋沒回答他的話,他清了清發癢的嗓子,商暮秋還是沒反應。
回北灘了,簕不安提著空了的冰桶要回酒館,問江慎去哪,是不是要回家,徐茂聞詫異道:「你有家?」
簕不安切了一聲:「什麼意思,誰沒家啊?人家不止有家,還有對象呢,回去見家長,管得著嗎你!」
徐茂聞也切了一聲:「我又沒問你。」
江慎說要先回紋身店,簕不安對著徐茂聞和商暮秋揮手:「那我們從這邊走了,回見,有空來我店裡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