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慎臉上的沉鬱變得有點古怪,似乎被胡歡喜說動了,他繼續說:「那天,他回晏城,我問他要不要來紋身店,他沒來,最後去了你們夜總會,然後後面跟我回家,我衣服都脫了,他忽然就摔門走了,說他不想睡我。」
江慎用比較平靜的語氣敘述很勁爆的八卦,劉最眨巴著眼,心說直爆粗口。
胡歡喜愣了愣,差點被江慎的無辜矇騙,稍微思索之後選擇相信男人沒有好東西這個真理,商暮秋肯定不是柳下惠,都脫衣服了還什麼都沒發生,肯定有別的原因。
胡歡喜直擊要害:「那摔門走之前呢?你說什麼幹什麼讓他生氣了?」
江慎稍稍思索,把自己那一番真誠至極的承諾重複了一遍,聽得胡歡喜再次陷入了沉思。
江慎也知道自己很掃興,以為風月老手的胡歡喜徹底失望了,雖說早就想好了放棄,可是眉目間依然有一絲陰鷙閃過:「我都這麼說了,不讓他負一點責他都不要。」
江慎意識到,自己還是有點不甘心。
胡歡喜則覺得江慎沒救了。
那些話不是很掃興,是非常掃興。
臨門一腳的時候跟他說這些,他只想罵對方神經病然後踹下床這輩子都別見面。
「平心而論,要是有人這麼跟我說,我第一反應肯定不是他省心。」劉最插嘴道。江慎聞言看過來,劉最搖頭晃腦:「我只會覺得這人不喜歡我。」江慎蹙眉。
胡歡喜也這麼覺得,但是這還不是最深層的原因。
江慎這個人心態有問題,有大大的問題!
胡歡喜找問題的本事一針見血:「你想給他睡,但是不要他負責,你圖什麼?」
江慎略微猶豫,蹙眉道:「不圖什麼。」
「那你為什麼要給他睡?」胡歡喜問。
「……」江慎說:「我以為他想睡我。」
胡歡喜差點一口老血嘔出來——以為他想睡所以就給他睡,覺得他不想睡就放棄,這不就是隨便都行無所謂嗎?
深吸一口氣,胡歡喜繼續問:「然後他生氣走了,你覺得他對你沒那個意思,所以準備放棄了?」
江慎眉頭緊皺,想了想,不答反問:「我應該圖點什麼呢?我都……」說到後面,聲音暗下去,「都欠他那麼多了。」
胡歡喜無語凝噎,劉最也開始嘆氣。
不能怪江慎軸,人生經歷就是這樣。
好久的沉默之後,江慎問:「所以是因為這個嗎?他覺得我不喜歡他?」
胡歡喜和劉最對視一眼,劉最試探著開口:「我覺得你確實不喜歡他。」
聽著是要報恩,肉償恩情,無關感情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