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徹底敗下陣:「我肯定不會拒絕。」
當時商暮秋問他的是能不能接受性生活上的暴力傾向,而不是接不接受他,他本來的預設就沒有第二個選擇。
但是這種事又不能攤開細說,畢竟商暮秋也沒有真的把刀架在他脖子上逼著自己給他上,說到底還是願者上鉤,他自己不爭氣,商暮秋勾勾手指,都不用下餌,自己就游過來了。
「好,江慎。」商暮秋掐著江慎的臉掐出那顆叛逆的虎牙:「拋開行不行,昨晚,誰讓我再重一點?」
江慎:「……」
是自己要求的,但那不還是……
他暗地磨牙,再一次為自己的不爭氣扼腕,商暮秋又掐了他的臉一把,然後起床洗漱去了——他還有會要開。
待商暮秋從衛生間出來,江慎很嚴肅地坐在床頭看著衛生間方向,顯然醞釀好了什麼話。
商暮秋擦著頭髮走過來:「怎麼了?」
「咱們扳手腕。」江慎伸出一隻手。
商暮秋就圍了條浴巾,走到床前的時候,陽光正好從窗外灑進來落了一身,一擦頭髮水珠四散,像掛曆畫報上健碩的模特。
江慎伸出手愣了一下,商暮秋聞言蹙眉,沒跟他握手,等他下文,江慎別開臉,一字一句要求說:「你答應過我,讓我在上面。」
江慎十四歲那年跟商暮秋鬧翻過一次,江慎賭氣離家出走,讓商暮秋別管他,當時商暮秋就跟他扳手腕,說什麼時候江慎能贏,自己就不管了。
商暮秋已經這麼些年不動手,江慎覺得自己這幾年架也不是白打的。
或許覺得還不夠叛逆,江慎強調:「我也是個男人!我那個……也不是擺設!」
那個賭約被江慎記著,還用在了這種時候。商暮秋擦頭的動作一頓,感覺太陽穴有一根筋輕微地繃了一下——很明顯,江慎不是非要在上面,是非要上天。
商暮秋氣笑了,摔了擦頭的毛巾打掉江慎的手:「好,明天9號,讓你在上面。」
江慎狐疑地看過來,商暮秋不跟他多計較,轉身去衣櫃裡找衣服,找出一套深灰套裝,穿戴整齊就出門了,出門前叮囑江慎:「花今天該澆水了,照顧好我的花。」
江慎欲言又止,又覺得自己要是問出來的話顯得很沒出息。
不能心虛,他敢給自己就敢要,不就是在上面嗎?都見了那麼多次了,而且怎麼讓人舒服胡歡喜也教過自己了,沒什麼難的。
江慎這麼想著,底氣逐漸有了。起床!
花圃老闆娘說江慎很有眼光,蝴蝶蘭花期本來就長,江慎挑的這盆狀態最好,說不定能持續開完夏天,江慎抱回去的時候小心翼翼,但是很不幸,沒有三五個月,那盆花在搬進新家不足一周的時候喪身虎口。啊不,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