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歡喜感覺自己吃了一塊在沙漠裡風乾了十年的饅頭,被噎得說不出話,還記恨江慎接了電話對自己的冷漠,說:「對,沒錯,他就是這個意思。」
「……」江慎頓了頓,想在胡歡喜處得到慰藉的希望落空了,他比較平靜地嗯了一聲,準備掛電話。
胡歡喜放大聲音:「你是不是腦殘啊!別的時候不是挺靈光的嗎!你想想,什麼情況下一個男的會給別人送房子!」
「你小點聲。」江慎第一反應是別被商暮秋聽到,然後才花了點時間消化胡歡喜的話。
沒消化出什麼:「什麼時候?」
「你想啊!一個男的,一輩子,從出生到下葬,什麼時候會給人送房子!」
胡歡喜的話有點難聽,江慎皺眉,片刻後:「什麼時候?」
不是想不到,只是因為他沒能把自己放在那個位置上,因為胡歡喜崩潰地捶胸口,說「當然是結婚準備彩禮的時候啊!」的時候,江慎說:「可是,我也是男的。」
拋出最大的原因否認之後,繼續分析:「而且當時我們什麼都沒發生。」
胡歡喜:「當時什麼都沒發生?」
那那些傳言算什麼?
他問出壓在心裡多年的疑惑:「那為什麼說你們在賭場搞了一整夜?還有,為什麼我聽人說你從我這兒走了之後,回去遇見秋哥帶著小蕭陽回家,然後你,劉質輕,秋哥,小蕭陽四個人,在紋身店大鬧一場,然後劉質輕失意離開,剩下你跟小蕭陽,秋哥坐享齊人之福。」
江慎從沒聽過這些流言。
他很冷靜地問:「你聽誰說的?」
胡歡喜絲毫沒有察覺江慎話里的殺意:「好多人,但是我不信你這麼沒出息。」
沒等江慎感謝他的信任,胡歡喜就繼續說:「所以我跟人說,你肯定寧死不從,跟小蕭陽有我沒他,之所以沒跑,是被秋哥打斷腿了。」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胡歡喜說:「我聽見什麼東西嘎嘣了一聲?」
江慎:「沒有。」
胡歡喜:「所以呢?你們真的什麼都沒發生?那那天你褲子上的血是怎麼回事?我要看你又不給我看,我還以為你被秋哥玩廢了呢。」
有那麼一會兒,江慎想衝到胡歡喜在的城市,把胡歡喜這張嘴縫上,但是他現在走不開,並且有事求助,勉強心平氣和,說:「硬說的話,親過,抱過……互相摸過。」
「哦。」胡歡喜翻著白眼:「這叫什麼都沒發生?」
江慎:「不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