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胡歡喜和劉質輕身上都有編號,在之前北灘的娼館,這種刺在身上的數字等同於古時候把犯人發配奴籍烙上奴字,說明這個人是娼館裡最低一等的東西,不是人而是東西,可以用作買賣贈予,不能贖身和逃走。
劉質輕運氣好一點,刺了編號的第一天就被大佬看上帶走了。
很曖昧的刺青,很曖昧的位置,比起上次半是強迫半是親昵,這次商暮秋聲音很冷,沒有一點狎呢的意思。
江慎搖頭,抓住機會解釋說:「不是的,我就是去看一眼,我只是想知道……」商暮秋冷靜的目光中,他聲音低下去,「她現在怎麼樣。」
「……沒想做什麼。」
「……出車禍也是意外。」
「我知道。」商暮秋說:「我的問題,明知道你是什麼東西,給你的自由太多了。」
就這樣被否決,江慎心臟抽了一下,想解釋,發現出自商暮秋之口的決議不可推翻。
商暮秋輕撫著刺青邊緣,說:「那就刺一個吧。」
江慎小小地反抗了一下,因呼吸急促,鼻翼劇烈煽動,眼眶也紅了。
商暮秋覺得奇怪,問:「很疼嗎?」
「還是覺得委屈?」
怪就怪在江慎不是吃不住疼的人,也不是矯情的人。
江慎咬著起皮的嘴唇,小心翼翼捉商暮秋的手,沒被甩開,才放心地握實了。
他說:「沒有,但是,你要怎麼才能消氣?」
【作者有話說】
慎:委屈!!!!!!!
這幾天又很忙,好奇怪,每次分到大榜就遇上三次元瑣事爆炸!!!
還在寫,待會兒還會更,但是可能很晚,別等,明早再看!
第75章 求摸摸
「沒有生氣。」商暮秋很平靜,然後把關掉的紋身筆重新打開,不容置喙道:「挑一個數吧。」
「……」江慎問:「我挑了,你能不生氣了嗎?」
三月二十三,黃曆上寫著宜嫁娶、喬遷、開業、動土、祭祀,是個好日子。
當然,這天最好的一點就是,他剛打完幾場架,因為在周曉強以及他那些小弟嘴裡聽了太多次『商暮秋』而不爽,因為所有人都覺得他應該知道商暮秋的去向而暴躁,因為商暮秋三個字越來越多地重新出現在身邊而鬱悶,一開門,發現商暮秋出現在了眼前。
那個瞬間,他以為自己在做夢,劉最吆喝核桃的聲音和街上雜亂的聲音都是做夢,視線中那個熟悉又有點不敢相認的身影也是做夢,可能是聽了太多次被迫夢見了,又或許,他早就想見了,只是終於被周遭人影響,按捺不住心裡的吶喊了。
但是,不是做夢。商暮秋確實回來了。
怔愣的片刻,江慎腦子裡響起那些從他人口中一聲蓋過一聲,接連不斷、此起彼伏的商暮秋三個字,最後,他發現不是別人叫的,是他心裡的嘈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