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隨口挖苦,根本沒覺得這種話有什麼不妥的胡歡喜呵呵冷笑著:「怎麼了,大半夜跟我說這個不就是給我耍花槍嗎?」
「……不全是。」江慎說:「我就是覺得不真實,踩在半空中一樣,他怎麼好像突然沒底線了。」
「嗯?」胡歡喜確信自己不太懂這兩個人,關起來不給跑不給、跳罰跪罰站叫慣著,跟相好表達一下劃清界限就叫太慣著,他說:「沒什麼底線了?不是,秋哥以前有什麼底線?」
「話說,你們不是在談對象嗎?上次不還說他老早就想給你房子?搞對象又不是別的,幹這些不是應該的嗎?但凡你多看點偶像劇也不至於感動成這樣。」
江慎:「他還問我生日想要什麼。」
除了商暮秋,根本沒人關心過他的生日。
雖然想要右腿拆石膏的願望被拒絕了。
胡歡喜無語:「……有沒有可能,這也是應該的?」
跟這些人說不通。江慎氣悶地說:「算了,掛了。」
「別啊……」胡歡喜看著電話上的時間從10分51秒跳成11分03秒,才很輕快地說:「好,掛了吧。」
江慎:「……」
十五分鐘前剛去認錯,被趕出來了。掛了電話,江慎百無聊賴,打開窗戶透氣,冷風灌進來,江慎開始思索還能要個什麼東西當生日禮物。
想來想去也沒什麼思緒,江慎拄著拐杖跳到書房門口敲了敲門,沒人讓他進,但他他厚著臉皮推開門:「哥?」
商暮秋還在看書,他這段時間工作稍微少了點,有空就抱著那些高深莫測的心理學研究——在江慎看來,那些東西跟路邊擺攤的瞎半仙一樣,都是裝神弄鬼糊弄人的。
清了清嗓子,江慎解釋:「我真不是故意不告訴你的,他就是故意的,說那些話讓咱們吵架。」
江慎停頓了一下,準備好了再一次被趕出去,但是商暮秋居然抬了下眼,示意他過去。
江慎很迅速地跛著腳過去,商暮秋拍了拍膝蓋,說:「坐下。」
像訓年糕那樣。
江慎很快地放下拐杖,跪坐在地上,下巴擱在了商暮秋膝蓋上,學年糕歪著頭看人。
商暮秋:「舌頭伸出來。」
江慎把舌頭伸出來,手臂也擱在商暮秋腿面,很乖地跪著。
商暮秋伸手夾住江慎的舌頭,問:「這是什麼?」
「河頭……」江慎說不清楚話,也管不住唾液腺持續分泌的涎水,想收回來,可是被夾住了。
商暮秋再問:「做什麼用的?」
江慎:「……嗦話……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