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是真的,他被冤枉了,有可能要坐牢,我找吳柳就是因為他是很重要的證人,能幫我救他。」
杜文半信半疑,但是看到江慎垂著眼眸的時候,沉鬱的臉上有一些思念的情緒。他懷疑地問:「……真的嗎?」
差點就被江慎再一次打動,但是杜文很快意識到自己不能上兩次當,於是拒絕了江慎離開的請求,把江慎關在賭場的客房,苦思冥想要怎麼報復這個騙子。
然而江慎翻牆已經熟門熟路,差點就走到島上的碼頭了才被抓回來,杜文氣沖沖命人把他關到頂層八樓,但是江慎照翻不誤。
杜文又讓人把江慎綁在房間裡,但是江慎依然很快脫困。
就算不能逃走,江慎想著至少打電話報個平安,但是這個請求也被拒絕了。
雖然真相是通信還沒修復,杜文卻不願意實話說,非要說他不可能輕易放過江慎。
就在杜文頭疼要怎麼報復江慎的時候,有人提出了切實可行的方案。
上島兩個小時他就弄清了來龍去脈,在杜文憤而拍桌複述此人可惡的時候,杜理淡淡說:「會騙人就把舌頭拔掉,會逃跑就把手腳砍斷。」
杜文一噎,底氣不足說:「這樣嗎?」
來的人是杜文的雙胞胎弟弟杜理,和杜文的樂天派不同,杜理以行事狠辣出名。
杜文有點害怕這個雷厲風行的弟弟。
說做就做,杜理叫人請來江慎,然後取來兩副骰子和骰盅,很斯文地說:「聽說你們晏城玩色子多,所以今天也算是主隨客便,我們乾脆一點好了,贏了放你走,輸了,手腳留下。」
這場面太熟悉,江慎恍惚以為自己還在當年的北灘。
踮起骰子晃了晃,沒問題。
江慎語氣平淡,某個瞬間,眉眼平穩地像養他大的那個人。他說:「玩這個,我就不讓著你們了。」
杜文皺眉:「你口氣也太大了,他很厲害。」
杜理笑一笑,並不說話。
江慎問:「幾局?」
杜理說:「五局三勝。」
江慎:「好。」
揮手就把骰子收進骰盅,他發覺自己好像還記得商暮秋手把手教自己怎麼搖骰子的時候。
他不太玩骰子,之前在杜文的賭場也是玩牌居多,但是商暮秋玩的很好。
那天的彩頭也是手,商暮秋連贏五局,要不是彩頭是周二爺一隻手,恐怕會有滿堂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