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心裡對江棠不排斥桑頌這件事的醋味兒還沒有過去。
「怕你分手了不開心,」時非承嘆了口氣,把零食放在了桌上,「執行任務凌晨才回來。」
「害,多大點事兒,我根本就沒有多麼喜歡那個王八蛋。」
桑頌無所謂地擺擺手,眼眶卻很快就紅了,剛才還興奮地像個猴的Omega嗓音低了下去,失神地喃喃:「我才不喜歡那個王八蛋。」
他打開零食袋子,紅著眼沖時非承笑:「謝謝你啊,都是我愛吃的。」
然後拆開了一盒餅乾,恨恨地咬了一口:「不喜歡我還想咬我,渣男。」
房間裡的氣氛幾乎凝固了,只有桑頌一邊嘎吱嘎吱嚼餅乾一邊罵:「說什麼不跟我搞純愛那一套……我跟他談戀愛,他卻只想睡我!」
嘎吱嘎吱。
「愛跟誰搞就跟誰搞吧!」
嘎吱嘎吱。
「不喜歡彩色是吧!」
嘎吱嘎吱。
「我就非得染粉的,我以後還要染綠的,染紫的,染成五彩斑斕的七色花。」
嘎吱嘎吱。
「今天這個餅乾怎麼不好吃啊?」
說完這句,桑頌的淚水便止不住了,餅乾掉落在地上,他猛地抱住時非承的腰,眼淚瞬間把時非承的衣襟浸濕。
「對不起,」時非承心如刀絞,卻只能克制地抬手輕撫著他後腦勺的發,「我不應該提這件事的。」
我也沒想到你會這麼喜歡他。
明明在一起才一個月零三天四小時,你怎麼會這麼喜歡他。
「沒事,」桑頌哽咽道,「不怪你,你也不是故意的,我從來不跟好兄弟生氣。是我沒出息……」
時非承茫然無措地抱著他,連呼吸都痛。
桑頌大大咧咧慣了,這樣的擁抱沒有一絲曖昧的含義。
桑頌說他是好兄弟,那他們就做兄弟吧。他不會僭越,只要桑頌在難過的時候能夠想到他就足夠了。
謝瓚在後面給陸應淮打手勢。
陸應淮瞭然,抱著江棠輕手輕腳離開,把空間留給那兩個人。
「我用你給的資金添置了最好的儀器,」謝瓚引著他倆往另一個房間走,「你地方準備好了嗎?」
「好了。」
「挺快啊,」謝瓚揚眉,「我會督促他們儘快把東西送過去。」